“什么法子?”
沐晟激動起來,趕忙湊到蔡源身前。
蔡源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一百斤土豆。”
沐晟郁悶地看著蔡源:“我去哪里給你弄土豆,再說了,等土豆運到云南來,差不多可以當種子種下去了……”
蔡源咧嘴:“你忘記了,鎮(zhèn)國公在南洋啊,安南之戰(zhàn)如此熱鬧,他不可能一直待在海上釣魚吧?何況這次朝廷明說了,交趾當歸,說明這是一場滅國之戰(zhàn)?!?
“若是順利的話,興許戰(zhàn)事結(jié)束之后,你就能去一趟廣東,那里的土豆應該剛出來還沒運走。到時候你想辦法弄來一袋子,至于能不能吃,我清楚,大不了我種在昆明……”
沐晟看著都快要流口水的蔡源,后退了一步:“若是廣東收上來的土豆運走了,那就以后再找機會吧。這事我答應了,你說有什么法子?”
蔡源很懷念土豆的滋味,口中滋溜了下,訕訕一笑:“其實簡單,西平侯與你母親感情甚篤,讓你母親出面游說,這事就有了三成把握,你若是態(tài)度再堅決一些,將自己所思所想,包括心中渴望——嗯,有一點必須多說?!?
“什么?”
“為陛下分憂啊。”
“哦——”
沐晟豎起大拇指。
確實,父親經(jīng)常說,他的命是陛下與皇后給的,一直在教導自己與沐春等,要為朝廷分憂,為陛下分憂。
只要把握住這一點,那事情確實能辦。
沐晟不想與蔡源說什么了,牽過馬之后,踩著馬鐙便上了馬,勒了下韁繩喊道:“蔡源,我走之前會差人給你送五壇好酒,待到大勝的消息傳來時,你可以盡情地喝?!?
蔡源揮了揮手,看著沐晟驅(qū)馬離開,樹林里竄出了四騎隨后跟了上去,轉(zhuǎn)身看向滇池,輕聲道:“三路進軍安南,是不是也太給安南臉面了?鎮(zhèn)國公在海上,這海,可比大陸寬闊,水師的船,那也是想去哪就能去哪啊……”
沐府。
沐英盯著輿圖,神情嚴肅。
都指揮使謝熊戈山、都指揮僉事何福、俞輔商議之后,熊戈山對沐英道:“為保障大軍南下,應該在蒙自附近設置衛(wèi)所,一來保障軍需調(diào)度不成問題,二來威懾地方土司?!?
沐英轉(zhuǎn)過身:“既然決定了,那就應該當機立斷,朝廷送來的消息有些晚,咱們需要準備的事有很多,要抓緊,尤其是船只、糧草,必須到位?!?
何?;氐溃骸白栽颇享樈轮钡职材?,這相對冒險之事,尤其是我們手中沒有大船,只有小船?!?
沐英擺手:“召你們來不是讓你們訴說困難的,此戰(zhàn),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上。交趾當歸,朝廷需要我們出兵,那就應該徹底執(zhí)行。想盡一切辦法,克服困難,大不了跳幫作戰(zhàn),安南的船能大到哪里去?”
熊戈山、俞輔面色凝重,對視一眼之后點了下頭。
何福算是領略到了西平侯的果決風采,肅然道:“我們一定不怕犧牲,勇敢向前,掃除一切敵人,將紅旗插到升龍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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