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牧白清楚,身份文諜是肯定沒有的,他們這一行人一到京城,身份文諜就都被他收走了。
就怕哪個不守規(guī)矩,干了什么破事兒,到時候惹麻煩。
捕快過去先檢查一遍尸首,再把尸首翻過來。
“大人,有發(fā)現(xiàn)?!?
王府尹低頭一看,吳大臉原先被壓在身下的那只手也露出來,手里還緊握著什么東西。
“大人,他手里有東西,說不定就是線索?!?
王府尹點頭:“快,拿出來?!?
捕快小心把吳大臉的手掰開,里面是一方粉色的帕子。
把帕子取過來,雙手遞給王府尹。
王府尹展開帕子。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跟著看。
數(shù)十雙眼睛,都看到粉色帕子角上繡著一條小魚。
齊牧白眸子一縮,手一下子握起。
他身側(cè)的虞氏也白了臉。
低低議論聲起。
“這條小魚是什么意思?”
“肯定是個標(biāo)記?!?
余笙笙也沒想到,吳大臉手里的是這條帕子,這是虞氏的帕子!
她心砰砰跳,快速看看四周,腦海中冒出好多個想法。
昨天在祠堂前,吳大臉換了說辭,傅青隱隨后出現(xiàn),問她戲好不好看,她猜吳大臉的事與傅青隱有關(guān)。
吳大臉不但換了說辭,還把虞氏拖下水,惹了一身腥。
本以為此事完了,今日又……
難道,這是傅青隱給的后續(xù)?
她下意識看那扇窗子,白帕子,沒有了。
王府尹拿著帕子,目光如矩,看向虞氏:“你方才說,你叫什么?”
虞氏結(jié)結(jié)巴巴:“奴家……”
齊牧白抓住她手臂:“母親,你不是奴,是夫人?!?
虞氏吞口唾沫。
齊牧白臉上露出笑意:“大人,我母親……”
王府尹語氣不變:“齊狀元,讓她自己說,可否?”
虞氏不敢看那方帕子:“我……本夫人姓虞?!?
王府尹又問:“那你可見過這方帕子?”
“沒有!”虞氏立即否認(rèn),脫口道,“我不認(rèn)識他,真不認(rèn)識,又怎么會見過他的帕子?”
“這是女子的帕子,可不是男子所用,定是有人送給他的。”
王府尹字字清晰:“魚,與虞同音,虞氏雖少見,但也不是生僻姓,很多繡房的繡娘,也會遇到這種姓的客人,一般都會取個同音,繡上一尾魚?!?
余笙笙暗自驚訝,沒想到王府尹對這些事也如此了解。
看來這父母官,果然得有些本事才行。
這次,虞氏應(yīng)該是躲不掉。
余笙笙無聲冷笑,眼中冷意如冰——齊牧白,早在你利用卓哥兒的那一刻,我們就已是死敵。
但凡有報仇的機會,我都不會錯過。
卓哥兒是吳奶奶的軟肋。
虞氏何嘗不是齊牧白的。
虞氏被問得張口結(jié)舌:“我……我真不知道,也不認(rèn)識?!?
王府尹點頭:“好,那就請夫人把平時用的帕子,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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