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當然不想拿。
但王府尹來了,就根本由不得她。
直接揮手,手下捕快進入客棧,搜她的房間,半刻鐘都沒用,直接把帕子從屋里搜出來。
無論材質(zhì)、顏色、繡花圖案,都一模一樣。
眾人一陣驚呼。
余笙笙嘴角微勾,不看虞氏,只看齊牧白。
齊牧白臉色青白交加,難看到極致。
“王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王府尹笑容不改:“狀元郎,有話就在這兒說,本官無不可對人,再說事關(guān)人命,還是講在當面比較好?!?
齊牧白定定看他片刻:“王大人不給在下面子不要緊,連太子殿下的面子也不給嗎?”
余笙笙心中冷笑,齊牧白真是個書生,在這種情況下提什么太子?他的面子和太子有什么關(guān)系?
越是這么說,王府尹越不會妥協(xié)。
果然,王府尹笑容微收:“狀元郎這話,本官聽不懂,這事難道和太子殿下有關(guān)?”
齊牧白一噎:“我的意思是……”
“既然如此,”王府尹嚴肅道,“那就請狀元郎也跟本官回去,好好說個清楚,以免真與太子殿下有關(guān),本官可吃罪不起。”
齊牧白還未再開口,王府尹已經(jīng)下令,把他們母子連同尸首,一并帶回京兆府。
眾人議論著散去,金豹豹笑得眉眼彎彎:“小姐,我去再找那些小乞丐,讓他們散散消息?”
余笙笙拿些銅板給她:“去吧!”
看著齊牧白被押走的背影,余笙笙微握雙手——你等著,你怎么爬上去的,我要讓你怎么跌下來!
來到宋掌柜的店里,宋掌柜把兩幅畫交給她。
展開一看,和之前修的那一幅差不多。
余笙笙心頭疑惑,但不問主家的情況也是規(guī)矩,便也沒有多問。
余笙笙道:“日期和之前差不多,可否?”
宋掌柜連連點頭:“好,余小姐作主即可?!?
余笙笙略一思索:“掌柜的,能否借紙筆一用?普通的紙,上好的筆和墨?!?
宋掌柜不明所以,但還是爽快答應。
余笙笙坐在桌前,提筆飛快寫一封書信,又借用一個信封,裝進去封好口。
“多謝掌柜的。”
出店門,周嬤嬤問道:“小姐,這畫抱著在街上走行不行?老奴去雇輛車?”
余笙笙點頭:“也好,先不回府,去威遠鏢局?!?
周嬤嬤詫異,怎么自家小姐和鏢局又扯上關(guān)系了?
威遠鏢局是京城的中等鏢局,實力一般,一般小商戶習慣找他們,勝在便宜。
余笙笙一到,立即有人上來問:“小姐想運送什么東西?我們這里……”
余笙笙拿出信:“送這封信。”
鏢局的人詫異:“只一封信?”
“只一封信,”余笙笙拿出三兩銀子,“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務必把信交到齊老爺手上?!?
三兩銀不算多,但只送一封信,也不是什么危險的事,都不需要鏢師,直接找個會點功夫的伙計就可以。
“好,小姐放心,一定送到?!?
離開鏢局又在街上逛了逛,買點小東西小吃食,這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