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曜已經(jīng)沒事了?!?
恰恰相反。
韓英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了,看似乖順懂事,但骨子里隱藏著反叛基因,她不允許他和遲意在一起,他便固執(zhí)能為此到自殺的地步。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因為他身上流著的不是韓家的血,所以......才會喜歡那么粗鄙的女人?”
這聲自問很輕。
輕到根本無法穿透到室外。
可遲意因為自責和畏懼在門外站了有一會兒了,她不敢進去,怕遭受怨怪,因為潛意識屏蔽了許多雜音,韓英那句不清晰的話,就那么毫無預(yù)兆流露到了遲意耳中。
“他身上流著的不是韓家的血”是什么意思,還是韓夫人說錯了?
韓曜不是傅家人,這點遲意知道,但怎么可能不是韓家人?
還沒想通。
門驀然從里面拉開,穿著黑西服的司機站在門前,威嚴而板正,遲意裝作剛到的模樣側(cè)身進去,忐忑惶恐地走到韓英面前,“韓夫人......”
韓英手肘擱在沙發(fā)扶手上,指尖扶著額頭,累到?jīng)]力氣去看遲意。
“說吧,你都跟韓曜說什么了?”
昨晚那一幕著實將韓英嚇得不輕,她還記得推開門時里面充斥的血腥味,韓曜就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很乖,呼吸沉穩(wěn),可掀開被褥,昏暗中是一大片被鮮血浸透的床單。
那一瞬,她渾身都失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