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孩子,含辛茹苦,如珠似寶的養(yǎng)大,卻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這要她怎么接受得了?
搶救過來后才知道昨天下午韓曜趁著傭人送飯的功夫偷走了手機,通話記錄上是遲意的新號碼,顯示打了七分鐘電話,這通電話便是逼韓曜自殺的真兇。
她還能坐著心平氣和跟遲意說話,已經是在忍了。
“我之前走的時候,您說如果韓曜再聯系我,就說最難聽的話逼他死心?!?
這是她交代的,遲意只是照做,但這個說法韓英顯然是不接受的,“我要你逼他死心,不是逼他死,你知不知道韓曜今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側眸看了眼還躺在床上昏迷未醒的人。
他瘦了太多,因為絕食身體里毫無營養(yǎng),又失血過多,只能吊著營養(yǎng)液補充身體機能,室外天空昏沉,更襯得病房中死氣沉沉。
“韓夫人。”
遲意收回目光,眼底多了幾分倔強,“其實您很清楚,把韓曜逼成這樣的是你不是我,您讓我做的我都做了,您才是背后的推手,不是嗎?”
“誰給你資格這么質問我?”
韓英像是被踩到尾巴,忽然站起來,揮手就要往遲意臉上打,司機眼疾手快攔住,她回頭瞪他一眼將人推開,“你有什么臉這么說?要不你處心積慮接近韓曜,他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
許頌帶著許月到醫(yī)院時,里面剛進入白熱化階段,爭吵才拉開序幕,許月還沒弄清狀況,便一個箭步沖上去撕扯住遲意的頭發(fā)將她往墻上推。
動作太快,許頌沒拉住,韓英身邊的司機只顧著先保護她。
遲意來不及閃躲,腳下不穩(wěn),一下子被推到墻上,手臂狠狠撞了上去,韓曜的聽覺剛恢復,耳邊便有女人高聲嘶喊著,“你這個賤人還敢來,你非要逼死韓曜才開心是不是?!”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