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變起俄頃,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
只見眼前黑影一閃,“砰”地一聲,氣勢洶洶撲過來的丁九昭丁總,就慘叫一聲,整個人離地飛了起來,足足飛出去三四米遠(yuǎn),才狠狠撞在包廂墻壁之上,再重重摔倒在地。
衛(wèi)江南繃得筆直的右腿,這才收了回來,抬起手,輕輕撣了撣褲腳,慢慢放下。
“臥槽泥馬……”
丁九昭拼命掙扎著往起爬,嘴里還在瘋狂叫罵,一邊罵一邊往外噴血。
實話說,換個人要是挨了這么一腳,絕對爬不起來。
但這時侯的丁九昭,整個人都陷入到了瘋狂狀態(tài),腎上腺素急劇飆升,讓他對痛苦的忍耐力大大提高,居然還能硬挺著。
“臥槽泥馬!”
“你特么的敢陰我?”
“老子殺了你!”
然后,丁總就挨了一記火燒耳刮子。
不知什么時侯,衛(wèi)江南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掄圓胳膊,重重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整個包廂。
衛(wèi)江南手一抬,就抓住了丁九昭的板寸頭。
本來吧,板寸頭不好揪。
但誰叫丁總那么騷包,短短的頭發(fā)上噴了足足半瓶摩絲,一根根頭發(fā)比豬鬃還硬,衛(wèi)江南一伸手,就揪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
胳膊一叫勁,原本捂著肚子彎著腰的丁總,整張臉就仰了起來,以一種非常奇怪的角度,仰望著衛(wèi)江南。
“丁九昭,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能跑掉?”
“還可以啊,挺機(jī)靈的!”
“哎,哎,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
直到這時侯,平河等人才終于回過神來,一個個急赤白臉的,平河扯著脖子嚷嚷起來。
“好好的,怎么動手了?”
“平書記!”
“我們都被他耍了……”
“這個王八蛋,他從省里調(diào)了大批的警察和武警過來,就剛才,已經(jīng)把我的人全部都抓起來了……”
“他媽的,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和我們談判,他在耍我們,在耍我們啊……”
“杜向東動手了呀!”
丁九昭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
剎那間,平河臉色鐵青。
其他人更是臉色驟變,一個個都驚慌不已。
“衛(wèi)江南!”
“你敢耍我們?”
平河狂怒。
就在衛(wèi)江南眼神轉(zhuǎn)向平河的時侯,丁九昭飛快地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朝著衛(wèi)江南猛刺過去。
此人到底不愧是大流氓出身,骨子里頭,流淌著一股狠勁。
到了這時侯,都還打著“大家一起死”的如意算盤。
只可惜,他對衛(wèi)江南還是不夠了解。
想當(dāng)年,在開元的時侯,衛(wèi)江南單槍匹馬,一口氣殺了三個持刀殺手。
就丁九昭這樣的,完全不夠看。
身子微微一側(cè),丁九昭胡亂刺出的一刀,就貼著他的胸前捅了過去,然后手腕一緊,如通加了一道鐵箍。
緊接著,清脆刺耳的“咔嚓”聲響起。
這是骨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