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
血之門是否介意,人類以外的東西和它簽訂血契?
這一次,老王的頭像快速閃動起來。
驅(qū)魔小隊老王:
你小子的意思,不會是……
高深飛速在手機屏上打出以下一行字: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打算先簽訂血契,將同學(xué)身上的血之門轉(zhuǎn)移到自已身上,然后,找一個怪談,讓她簽訂血契,那么血之門將會誘騙她打開大門,被拖入門后的恐怖世界。
這樣的話,血之門有了受害人,這世上也少了一個怪談。
高深也知道,自已現(xiàn)在說出來的話,無異于癡人說夢。
怎么欺騙怪談簽訂血契?他沒有任何思路,目前只有一個隱隱約約的方向。
這扇血之門,他打算為了白臉女人準(zhǔn)備的。
死機的白臉女人隨時可能重啟。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自已必須做好兩手準(zhǔn)備,一勞永逸關(guān)押這個可能造成巨大破壞的詛咒。
如果成功的話,相當(dāng)于一次性解決了兩樁怪談。
驅(qū)魔小隊老王:
用你的腳指頭想想,要想做到這件事,需要先滿足兩點:
第一,血之門只有被選中的人才能看到。你只是一個普通人,連你同學(xué)的門都看不見,怎么簽訂血契?
第二,就算血門轉(zhuǎn)移到你身上了,你打算怎么讓怪談簽訂血契?你個白癡,以為怪談是你家小貓呢,摁著它的頭硬讓它完成?
別這么異想天開。你這種把怪談當(dāng)做兒戲的人,老子見得多了,在我們小組是活不了多久的。
果然,他的計劃遭到了老王嚴格斥責(zé)。
第一點很容易處理。自已身為焚符人,可以利用手中的顯形符,解除血之門的隱形。
關(guān)于第二點……
高深也沒有想好。到時候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雖然辦成這件事情的難度極大。但是哪怕是周天鼎,也知道組建團隊去東瀛解決怪談源頭,自已總不可能連周天鼎都不如了。
……
在復(fù)讀機構(gòu)上了一天課,夏綾的座位還是空空蕩蕩。放學(xué)之后,高深去菜鳥驛站拿了購買的各種材料,回到家后搗鼓了半天,勉強弄出了三張顯形符,一張隱形符,也不知道能不能使用。
按照約定,又馬不停蹄趕到了羅馬莊園。這一次保安認出了他的面孔,再加上周雅芝給的通行證,進入之后并未遇到多少盤查。
還是一樓熟悉的金色大廳,今天周雅芝出門了,坐在沙發(fā)上的是翹著二郎腿的周天鼎,還有那天在交通大學(xué)看到的灰夾克女性,煙癮極重的胖子。
看到高深的到來,兩人目光極其不友善。因為如果不是和高深接觸,他們也不會被白臉女人糾纏,卷入到這起事件之中。
要他們有好臉色也太難為他們了。
“來,這一次重新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師妹,梁雪。外語系高材生,熟練掌握包括日語在內(nèi)的五種語,還有各種民俗學(xué)。這次東瀛國的旅程,她將充當(dāng)我們翻譯。
“這個,唐哥,唐天翔。天生的怪談敏感體質(zhì),只要附近出現(xiàn)怪談,就會有所感知。李教授生前的助手,幫助李教授解決了好幾起怪談事件?!?
“高深,高中生,以后要考交大的學(xué)霸,叫一聲學(xué)弟不為過。還是一位焚符人,這次東瀛之行,高學(xué)弟請務(wù)必讓我們見識見識?!?
周天鼎笑著介紹道,對三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假裝無視。
他倒有幾分梟雄風(fēng)度,眼下有用得著高深的地方,特別是知道他焚符人的身份之后。之前無論多少恩怨,全部一筆勾銷。
“我好像不記得,我答應(yīng)過要加入你的團隊。”
高深毫不給面子,直接回絕道。
誰知道他硬拉著自已的目的,是不是拿自已當(dāng)保命的墊子。
這支隊伍除了他,都是交大人。要是被白臉女人追殺的途中必須拋下一個人,用腳趾想都知道,那個人一定是自已。
周天鼎倒是并不介意,淡淡道
“先認識一下,對你也沒什么損失。說不定到時候你就改變主意了呢。”
在周天鼎的眼神暗示下,被稱為唐天翔的煙癮胖子強壓住內(nèi)心的火氣,勉強伸出手,和高深握了握。
“哦?聽李教授說,南宋滅亡之后,焚符人的道承也斷了。沒想到在這里能夠見到一位。”
仍然披著那天的灰夾克,梁雪看人時候的眼神充滿了挑釁,和周天鼎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一對。
她上下細細打量高深:
“不是我們不相信,還是想開開眼界啊。要真是焚符人的后人,為什么還會帶著怪談事件來交通大學(xué)找李教授?
“難道,焚符人的傳人,連這點小事都沒法自已處理?”
周天鼎走到了內(nèi)置電梯口,淡淡道:
“梁雪,那一天的事情,我好像說了一筆勾銷。
“高學(xué)弟,你也不要在意。她就是這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