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更是暗中攪弄風(fēng)云,把長寧衛(wèi)大半?yún)柡Φ募易宥紶砍读诉M(jìn)來,合縱連橫下間接對上了皇甫氏,讓堂堂天人皇甫氏也吃了一個大悶虧。
“夏侯城守謬贊了。”王守哲笑了笑,恭敬地給他斟滿了酒,“守哲忝為王氏家主,只是竭力帶著族人過點好日子罷了,談不上什么本不本事?!?
“不過,你別以為我會如此輕易原諒你。”
夏侯弘德夸贊之后,頓即嚴(yán)肅了起來,磅礴的玄氣透體而出,將整輛馬車都籠罩在內(nèi)。
浩浩威壓如山般向王守哲鎮(zhèn)去。
“你暗中攪風(fēng)弄雨,在長寧衛(wèi)掀起巨大波瀾不提。竟然還膽敢算計本城守,將我當(dāng)?shù)妒梗闶沁B巡防二營,巡防三營,都成為了你手中的武器,間接參與到了家族爭斗之中。王守哲,你說說看,你要本城守怎么對付你?”
他也是有些惱羞成怒,不知不覺間,他竟然被這小子架空了!真想好好問問他,你這是置本城守于何地?要不,這城守?fù)Q你來當(dāng)?
換了旁的靈臺境,面對天人境磅礴如山的威壓,怕是已經(jīng)汗如雨下。
然而,王守哲置身于威壓之中,卻依舊穩(wěn)如磐石,就像是那驚濤駭浪之中的一葉扁舟,看似驚險,卻任憑他巨浪滔天也無法掀翻。
他波瀾不驚地笑了笑:“夏侯城守說笑了。相信城守在咱們長寧任職將近二十年,對咱長寧格局必是了若指掌,對我王氏的過往種種也有過了解?!?
“我平安王氏只是想安安靜靜地種種田,發(fā)展發(fā)展經(jīng)濟(jì),多賺點資源給族人子嗣們謀一個好的未來而已。但,正所謂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我平安王氏此舉,不過是不想重蹈覆轍而已。其中得罪城守之事,還望城守海涵一二。”
王守哲并沒有否認(rèn)自己的所作所為,盡管他是隱在了幕后操控此事。但是長寧衛(wèi)的大人物們,哪一個是白吃干飯的?
“罷了罷了。”夏侯弘德見他告饒,心中的火氣也消散了許多,將杯中火晶燒一飲而盡。
實際上,他也是拿王守哲沒有辦法。
這小子把事辦的是滴水不漏,雖然拿巡防營和他夏侯弘德當(dāng)?shù)妒梗蓪嶋H上的確是對方與陰煞宗有所勾結(jié),證據(jù)確鑿無比。
“前馬皇甫氏,的確算是咎由自取?!毕暮詈氲聰[了擺手,舔了舔嘴唇對火晶燒意猶未盡道,“這樣吧,一百斤,不,兩百斤火晶燒,本城守就原諒你了?!?
王守哲不由得啞然暗笑。
夏侯城守,你的原諒未免也太不值錢了~
火晶燒雖然是用赤晶靈米釀的,其中耗費也是不少,但兩百斤酒的成本撐死了也就是數(shù)百乾金而已。相對于一個天人境強(qiáng)者的身價來說還真不算什么。
不過,他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拿出了一個羊脂玉瓷扁平海碗,斟上大半碗的火晶燒,說道:“適才火晶燒的吃法不算正宗,我教夏侯城守正宗的吃法。”
夏侯弘德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他緊盯著海碗,想看看王守哲這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只見王守哲拿出一塊火系靈石,運轉(zhuǎn)玄氣催動,那枚火系靈石就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隨即,王守哲將燃燒的火系靈石投入了海碗之中。
剎那間。
扁平海碗中的火晶燒竟然毫無預(yù)兆地直接燃燒了起來,火光熊熊,在海碗口形成了一片瑰麗的藍(lán)色火焰。
“這這這……”
夏侯弘德被震驚了,這火晶燒竟然能燃燒起來,難怪如此火烈。
夏侯弘德他并不知道,只有五十度以上的高度酒,才能燃燒。而六七十度的烈酒,燃燒起來顏色會非常好看。
“城守大人請趁熱滿飲此酒。”
王守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夏侯弘德略作猶豫,他活了一輩子,還沒喝過直接燃燒的酒。
這也太刺激了~
不過,出于獵奇心,他仗著自己是天人境的修為,當(dāng)即狠了狠心,直接端起海碗,一仰頭便將其中火晶燒和火系靈石一口吞盡。
王守哲見狀,嘴角一抽。
濃烈的火焰味道瞬間將夏侯弘德“點燃”,并順著食道一路滑進(jìn)了胃里,他覺得整個人都處在了烈火包圍之中,整張臉都紅了。
渾身的毛孔也在這一瞬間打開,有蒸騰的水汽一絲絲一縷縷地冒出來。
這種兇猛的刺激感,是他活了兩百幾十年里從未有過的體驗。
良久之后,他才回過神來,激動地一拍大腿:“好,好酒!這才是火晶燒!正宗的火晶燒喝法。夠勁兒~!就是每次配一塊火系靈石享用,有點負(fù)擔(dān)不起啊~”
“這個……”王守哲擦了擦額頭的汗,弱弱地說,“城守大人,火系靈石也吃下去了?”
“吃下去了,感覺很是爽烈?!毕暮詈氲略伊嗽易?,回味不已又皺眉道,“他現(xiàn)在還在我肚子里燒呢,我只能用玄氣裹住它……下一步呢?是消化它嗎?”
“這,這這……”
王守哲無語,真不愧是天人境的怪物。
他咳嗽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解釋說:“城守大人,您一會還是找個無人之處吐出來吧。那就是用來點火的……”
唉~請喝個酒,還被昧了一顆火系靈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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