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散場了。
說是晚會,結(jié)束后其實也才下午六點多。
“真過癮呀?!?
“是的啊,這個晚會來值啦。”
“大老遠的過來京城一趟,真是沒白跑?!?
“節(jié)目雖然就那么回事,長篇一律,哪次晚會都差不多那個樣子,但最后張燁老師的閉幕詞真是熱血澎湃!”
“就沖那閉幕詞演講,就沒白來!”
“還是張燁老師懂咱們,比其他老師強多了!”
“回去后我得好好努力了,這個演講可能改變我一生!”
“我也一樣,以后我再也不用老師和家長逼著我學(xué)習(xí)了!”
各省市來參加晚會的中小學(xué)生們,很多人都觸動極大,這次的晚會,或者說這次張燁的閉幕詞,讓他們有了很大收獲,這種鼓勵式的教育,這種《少年中國說》一般的經(jīng)典演講,真的是有多少錢也買不來的,只要親臨現(xiàn)場聽過的人,基本都如獲至寶,有些中學(xué)老師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回去后就把張燁的演講掰開了揉碎了地細講一遍,給那些沒來現(xiàn)場的學(xué)生聽一聽!
校外的人都走了。
北大的幾個校領(lǐng)導(dǎo)慢步往回走。
年紀(jì)比北大校長還要大的老副校長道:“吳校長啊,一直都沒問你,你當(dāng)初怎么想到要招一個主持人進來的?”
吳則卿沒直接回答,微笑道:“主持人不一定就當(dāng)不好老師?!?
另個副校長看看她,“老吳,那可說不準(zhǔn)啊,這次你們中文系的小張可又惹出亂子了,這爛攤子怎么收拾???咱們幾個先碰個頭?”
吳則卿淡然道:“這個閉幕詞沒什么問題吧?”
老副校長道:“從孩子的角度看,是沒大問題,可從其他角度看,問題又很大,不好收場啊,不行的話還得先問問校長的態(tài)度,嗯,不過就怕事情鬧起來,萬一引起社會上的一些討伐,那就麻煩了?!?
吳則卿說道:“我已經(jīng)跟攝像和官網(wǎng)那邊的負責(zé)人打招呼了,晚會的閉幕詞不上傳,只上傳晚會內(nèi)容?!?
老副校長道:“那也只是掩耳盜鈴罷了,在場那么多記者呢,還有電視臺的攝像,瞞不住的,小張這次能不能過了這一關(guān),還得看他運氣嘍,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關(guān)鍵看上面和社會的態(tài)度了,要是度不過去,給小張的處分肯定輕不了,他以后也很難在教育界工作了。”
另個副校長道:“倒是可惜了?!?
老副校長看向吳則卿,“對了老吳,張燁現(xiàn)在是在你們中文系教《古典名著鑒賞》吧?我看他其實也挺適合教歷史的嘛,怎么樣?要不然你們中文系先辭了他,當(dāng)是處分給大家個交代,然后讓小張來歷史系避避風(fēng)頭?”歷史系就是他分管的。
吳則卿回看過去,溫和道:“你這是要撬我墻角???”
老副校長笑著擺手,“我可沒有啊,我也是為了小張著想。”
吳則卿勾起柔和的唇角,“你就不怕小張給你們歷史系那邊添亂去?”
“不怕,有才華的人嘛,總是有一點脾氣的,總是有點不合群的,俗話說的好,不遭人妒是庸才嘛?!崩细毙iL道。
吳則卿笑道:“巧了,我也是這么想的?!?
老副校長一攤手,“得,那當(dāng)我沒說吧。”
在張燁的閉幕詞過后,已經(jīng)有越來越多的目光關(guān)注在了他身上,分管其他系的副校長這會兒都開始想搶人了!
不說脾氣!
不說人品!
張燁的這份才華確實是貨真價實的!
老副校長聽了《少年中國說》后,竟也生出了一股愛才之心!
前面,到了他們的辦公樓,可是剛一進去,就看到了十幾個人,為首的一個就是閆建濤,原來他早早離場是來這里了,閆教授的身后還跟著十幾個老教授和講師,來勢洶洶,全都面色不善。
“老校長!”
“吳校長!”
“張燁太過分了吧?”
“這件事必須嚴(yán)肅處理??!”
“怎么有這么罵人的?他還有沒有一點尊老的美德了?我們一生都貢獻給了教育事業(yè)!他張燁一句話就把我們給全盤否定了?我們成了誤人子弟多管閑事的人了?我們成了吸食鴉片的老不死了?”
三個副校長面面相覷,“走吧,有話屋里說?!?
……
另邊。
大禮堂外。
蘇娜接了一個電話后,臉色就變了,忙朝著張燁的方向跑過去,打斷了張燁和曾教授的對話。
“張老師!”
“蘇老師?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