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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拉爾家,大廳只有拉爾一個人在,這廝就像條被烈陽曬了半天的褪毛老狗,正軟綿綿的將整個身子癱在桌上,時不時半死不活的呻吟上一兩句,轉(zhuǎn)頭一看,麗莎阿姨的房門緊閉著,看來他這幾天都是在做無用功啊。
見我進來,他有氣無力的用眼角瞟了一眼,隨即又唧唧歪歪的閉上眼睛,不斷的唉聲嘆氣著,眉頭緊皺,一副我比楊白勞還要凄苦的模樣。
徑直將莎拉送回她的房間,蓋好被子睡下,我才一臉戲謔的坐在拉爾對面,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我這人平時也沒啥興趣,就喜歡看落水狗而已。
“去去,看什么看!”這老小子心情不好,見我竟然在還一旁傻笑,頓時怒了。
“喲,我們自稱‘做什么事都無須向家里匯報’的拉爾大人,究竟還有什么事情能困擾您呀。”我嘻嘻哈哈的落井下石道,果然,莎拉阿姨房間里傳出一記沉重的撞擊聲。
“你這混小子,和道格那王八蛋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拉爾怒目圓睜,恨不得撲上來咬我一口,好一會兒才悶悶的重新垂下頭去,我也不急,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哎呀呀,最近給老酒鬼和凱恩老頭給累慘了,難得能像現(xiàn)在這樣輕松一下。
“我說吳小子,看我家莎拉竟然能和維拉絲相處無事,是不是有什么秘訣?”過了許久,趴在桌子上死去活來的拉爾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兩眼精光的看著我,自己女兒的性格她可是很清楚,雖然看上去乖巧聽話,好像很好應(yīng)付的樣子,但其實跟他媽一個性格——骨子里占有欲強著呢,這吳小子竟然能將她馴得服服帖帖的,要是也能教自己兩手,那紗麗那邊豈不是能迎刃而解?
“唯獨有一條。”我淡淡的喝了一口茶,這廝還真當我是情圣啊,我現(xiàn)在也正為感情煩惱著呢。
“什么辦法?”拉爾激動的一把跳起,瞧你著樣,還好意思說不是妻管嚴,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很簡單,眼光要準,結(jié)婚前一定得摸透對方的本質(zhì)才行?!?
“你這不等于廢話嗎?”大喜大悲的拉爾頓時順手將桌子上的臟抹布朝我扔過來,復(fù)又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低聲嘀咕到:“其實結(jié)婚以前,紗麗還是個挺溫順挺可愛的女孩,哪知道她會變成母老虎啊,這也不能怪我的眼光啊……”
汗,這下輪到我開始冒冷汗了,莎拉和維拉絲以后該不會變成那樣吧。
正當兩人陷入無語的沉默時,門外傳來一句驚雷般的大嗓子。
“大哥,我來蹭飯了,他爺?shù)?,餓死老子了?!惫沤裰型?,蹭飯也能蹭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人,估計也就道格這么一個了。
果不其然,大門打開,正是道格和格夫,兩個人都顯得有些垂頭喪氣,格夫自不必說,被道格拉去做那丟臉的動作,估計有點臉皮的都會想不開,至于道格這廝,嗯,肯定是被罰慘了,畢竟像我這樣的暴發(fā)戶不多啊。
“喲,道格,被酒吧罰了多少錢?”我毫不留情的往那還在冒血的傷疤上一揭。
“他爺?shù)模?86個金幣,一張爛桌子而已,那群吸血鬼!!”果然一提起這茬,道格原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發(fā)黑。
“不多了,當初我可是整整花了兩萬多的金幣。”我感慨的嘆道,每次回憶起來心里都像刀割一般,兩萬多金幣啊,就算換成碎裂寶石,也整整一小袋二十顆在里面呀。
聽我這么一說,道格頓時找到了心理平衡,樂了,為什么我身邊都是一幫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混蛋呢?
“大嫂,我肚子餓了,有什么好東西吃沒有?”道格左右看紗麗阿姨不在這里,于是扯著嗓子大聲問道。
“你們找吳去吧,他那里大概有好吃的?!狈块g里傳來紗麗阿姨不咸不淡的聲音。
咦?我?我頓時愣住了,難道說紗麗阿姨……
“對了,大嫂不說我還真忘了,聽說你這小子去魯高因一趟,帶回了不少好東西,總該沒忘記我們的份吧。”道格頓時將目光緊緊鎖定在我身上,不說他,連拉爾和格夫都來神了,如果將魯高因比喻成大都市的話,那羅格營地無疑就是窮鄉(xiāng)里,這城市里的新鮮玩意,對拉爾這群土包子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當然不會忘記你們的份,誰叫我們是好兄弟呢?”我立刻瞇起眼睛,竟然你們?nèi)齻€主動找死,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該不會又是那些什么殘廢怪雕刻,安達利爾的觸手之類的東西吧?!崩瓲柾蝗幌肫鹕洗螐奈夷抢锸盏降墨C奇禮物,立刻警惕的看著我。
“不會不會,這次是更實惠的東西,正如紗麗阿姨所說的,是一些十分‘奇特’的食物?!蔽倚Φ母鼩g了,麗莎阿姨,良心大大滴壞呀,不過偶喜歡。
“哦哦!那感情是太好了,他爺?shù)?,一覺醒來,連吃的都沒顧上就被那群兔崽子拉去了?!痹缫呀?jīng)餓得頭暈眼花的道格興奮起來,很顯然沒有注意到我特意強調(diào)的“奇特”二字,而經(jīng)他這么一插嘴,拉爾和格夫似乎也略過了,很好,你們死的不冤。
我笑瞇瞇的從物品欄里拿出三個面包,這可是我在市集上特意找了n個攤子才買回來的,十分具有“創(chuàng)意”的面包,獵奇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