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查到個藍鍛子胖婆娘時,那沒見過世面的守門小官兒就趁機摸了一把。若是別的羞羞怯怯的小媳婦,給暗地里占了便宜,估計忍忍也就過去了。誰知這回城門小官兒遇到滾刀肉,那胖婆娘可是不依不撓了,城門口撒潑打滾兒,一屁股坐地上,拍著大腿尖著嗓子嚎啕大哭,“不活了,可不活了!有占老娘的便宜??!沒天理啦!仗勢欺!為非作歹啦!官員欺負婦女啦!淫\魔惡棍!為禍間??!不活啦!讓去死吧!”
是就喜歡看熱鬧,且,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
胖婆娘一鬧,周圍迅速的圍攏了上百號,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不得不說,林永裳的治理下,揚州城的官場還勉強湊合,起碼大小官員非常注意風評名聲。
一見事兒鬧大,守門小官兒忙道,“大嬸子,您真是誤會啦,誤會誤會哪。這不過是按例查驗而已?!?
“是啊,娘子,就起來吧,別為難這位軍爺了?!边厓荷弦晃奈娜跞醯闹心昴懈┥韯竦?。其實說句老實話,這胖婆娘并不老,約摸二十上下,也不算胖,只是與江南裊娜纖巧的女子一比,就顯得有些豐潤了。不過,這婆娘生的五官清秀,很有些韻味兒,也難怪有不開眼的想揩油呢。
誰知這書生話音一落,瘦削的臉上當即挨了一大嘴巴,胖婆娘不依不撓的又啐了一口,一指尖兒戳到男額頭,惡狠狠道,“放娘的狗臭屁,家婆娘給占了便宜,屁都不敢放一下!?。∫惺裁从?!還不如養(yǎng)條狗呢!養(yǎng)條狗還知道護主呢!”
此話一出,倒吸一口冷氣,這年頭兒,悍婦倒也見過,不過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敢抽自家男嘴巴子、再罵男豬狗不如的倒是頭一遭。
那書生男倒也不氣,繼續(xù)道,“是擔心肚子里的孩子呢。”伸出一只秀氣的手,好脾氣道,“起來吧?!?
胖婆娘這才哼了兩聲,瞪守門小官兒一眼,問,“查完了沒?甭以為老娘不識字,就敢糊弄老娘,出去打聽打聽,三鄉(xiāng)五里的,還有敢欺負到胡秀蘭的頭上來!”胖手遙指那幾份緝捕文書,“上面哪個是女的????還敢偷摸老娘的肚皮?想干什么?”
有一鏢行的伙計與守門小官兒道,“唉,這位大嫂是出了名的厲害,每天晚上都要男服侍他洗腳呢。他家男是半點兒主都做不得,稍有不服,非打即罵啊。大哥,您真是好膽量,敢去占她的便宜?!?
守門小官兒討個沒趣,一揮手,“趕緊的,別擋了后頭的道兒,多少等著進城了?!鄙詈拮约菏仲v,摸一潑婦。
此事不大,林永裳并未放心上,只是命范維將城門官處置,又好好的肅清了一番,重申規(guī)矩。但是偶爾,林永裳總會回想起那城門撒潑兒的胖婆娘,怎么都覺得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
這樣反復思量,直到一天夜里,林永裳往帝都遞折子時,忽然慧自心生,當下驚掉了下巴。的神哪,這是怎樣的天地哪!
他們揚州城的守門官,竟然占了皇帝陛下的便宜!
不過,皇帝陛下,您老是怎樣的癖好啊,微服私行不說,您還要扮女裝,一想及此處,林永裳真想一口老血噴出來,死了算了!
林永裳是個機敏無比的,雖然一想到皇帝陛下的扮相以及表情,他都恨不能自插雙目。不過,他去查過鏢局的路引,卻是去帝都的。
現(xiàn),林永裳已經(jīng)確定皇帝陛下安危無恙。不過,皇帝陛下要這樣回帝都,可見一路艱險。
林永裳皺眉,一時間,也沒什么護駕的好法子。只得嘆一聲,盼先生神通廣大,別讓陛下出了意外才好。同時給徐叁寫了封信,提及皇帝陛下福澤深厚,當平安云云。
后,才有了徐叁衛(wèi)太后跟前的賣好兒。
而衛(wèi)太后借徐叁的嘴將明湛即將大安的消息傳出去,自然有其用意所。
閩靖侯開始擔心,皇帝陛下是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只是故意不露面而已。
若是別可能做不出這種事來,不過,哪個做皇帝的會找個替身裝死,然后自己出去亂逛呢。閩靖侯以為,啥不可能的事都有可能明湛身上發(fā)生。
慎親王望著閩靖侯,內心深處沉沉的嘆了口氣:何謂豎子不足與謀,他算是看明白了。
即便這樣,慎親王依舊不得不先安撫陷入妄想癥的閩靖侯,他淡淡道,“如果陛下真的回了帝都,太后是斷不會傳出這樣的消息來的?!?
“閩靖,還不明白嗎?那對母子是玩弄心的高手,陛下不帝都,衛(wèi)太后都可以輕松的掩飾過去。”慎親王道,“衛(wèi)太后的聰明利害,應該已經(jīng)領會過了。“
閩靖侯沒吭氣兒。
慎親王繼續(xù)道,“帝都的形勢,們都明白。而們明白的東西,沒理由太后不明白。若是陛下當真回來,依這對母子的性情,也只會繼續(xù)蟄伏,以待們這些野心勃勃的,想謀反的自動跳出去,他們好一網(wǎng)打盡。”
閩靖侯終于明白一些了,猶疑的問,“王叔,那么說陛下是還沒回來嗎?”
“現(xiàn)還沒有?!?
閩靖侯眼中暗光一閃,已明白慎親王話中之意,“那們必需趕陛下回來之前了?!?
慎親王淺笑,“閩靖,陛下從未出過帝都城,說什么回不回來的話呢?”
閩靖侯默契一笑,“是,王叔說的對。只是,聽說內閣建議閉九門搜索哈木爾的事,太后娘娘并未應允,這可如何是好呢?!?
“再添一把火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心肝兒,早睡~1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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