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眼睛葉風(fēng)瞪著他沒有說話。
阿昭瞧了瞧這個,又瞅了瞅了那個,舉起自己的小手說道:“阿娘,我也想試試灌紅眼睛阿爹吃藥?!?
紅眼睛葉風(fēng)轉(zhuǎn)頭對上小姑娘那躍躍欲試的目光,他立馬開口:“我吃,我自己吃?!?
阿昭很遺憾,她試圖為自己爭取機(jī)會,她的語氣帶著幾分撒嬌:“紅眼睛阿爹,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盡量像阿娘那樣干脆利落的,你就讓我試一試嘛。”
紅眼睛葉風(fēng)沒有再看她,轉(zhuǎn)頭對李驚雪說道:“我自己吃,快把我身上的捆仙繩解開?!?
李驚雪從女兒手中拿過裝著清心丹的盤子,把盤子遞到他的面前:“吃吧?!?
紅眼睛葉風(fēng)瞪眼:“你是在喂狗?”
李驚雪:“不吃?”
阿昭:“阿娘,我來……”
“吃,”紅眼睛葉風(fēng)果斷開口。
他說完生怕阿昭要來灌他吃丹藥似的,埋頭進(jìn)盤子吃藥。
他把清心丹咬得咔嚓咔嚓直響,沒咬幾下,他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向阿昭:“你在丹藥里下毒?”
阿昭搖頭:“沒有?!?
“那我的舌頭為何會有發(fā)麻的感覺?”
阿昭奶聲奶氣向他解釋:“我沒下毒,小白說了,舌頭之所以會那樣是因?yàn)槲业撵`力。”
“靈力,什么靈力?”
“就是……”阿昭正要解釋。
旁邊的小白開口說道:“他不吃就喂他吃唄。”
阿昭眼睛亮晶晶看著紅眼睛的葉風(fēng),后者表情僵了僵,只得繼續(xù)吃清心丹,吃著吃著覺得嘴巴麻麻辣辣的,但越吃越覺得這丹藥的味道還不錯。
紅眼睛葉風(fēng)吃完最后一顆,看向阿昭問道:“還有嗎?”
阿昭仰頭看了他一會兒,轉(zhuǎn)頭對小白說道:“沒效果?”
小白沉思了一會兒:“你再煉多幾爐讓他吃。”
小姑娘和小白說話也沒打算避著紅眼睛葉風(fēng),因?yàn)榧词顾幌氤?,李驚雪會讓他吃下去的。
阿昭繼續(xù)煉了兩爐清心丹,在李驚雪的注視下,葉風(fēng)把新出爐的清心丹統(tǒng)統(tǒng)吃光了。
依舊沒有效果。
阿昭有點(diǎn)苦惱:“難道阿爹變不回正常的模樣了嗎?”
把清心丹吃下去的紅眼睛葉風(fēng)很不滿,“那么軟弱的家伙哪里好了?我來當(dāng)你阿爹不好嗎?”
阿昭:“阿爹才不軟弱?!?
紅眼睛葉風(fēng)冷哼一聲,語氣帶著幾分不屑:“不軟弱?連我的存在都無法接受,還被我嚇到跳了滅仙崖,想拉著我同歸于盡,他可沒那么容易死?!?
李驚雪微驚,雖然之前她就猜測過葉風(fēng)可能是自己跳的崖,可真相擺在面前,還是忍不住吃驚的。
葉風(fēng)平時看起來隨遇而安,行事穩(wěn)妥,真的無法想象他會因?yàn)樾哪Ф藴缦裳隆?
“我阿爹當(dāng)然不會那么容易死,”阿昭氣呼呼的。
李驚雪摸了摸她的腦袋,看向紅眼睛葉風(fēng):“以前的事情你都記得?”
紅眼睛葉風(fēng):“當(dāng)初記得,撞壞腦子的人又不是我。”
李驚雪:“那葉清風(fēng)是哪里人?”
紅眼睛葉風(fēng)聽到這個問題挑了挑眉:“他說他叫葉清風(fēng)?哈哈。”
他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李驚雪:“你笑什么?!?
“哈哈,當(dāng)然要笑,他竟然說自己叫葉清風(fēng),我告訴你,他騙你的,他不叫葉清風(fēng)。”
紅眼睛葉風(fēng)笑完看著李驚雪說道:“也是,他的身份原本就不一般,如果直接告訴你,肯定會被你賴上的。”
李驚雪表情沒有變化,她也沒有告訴他,葉清風(fēng)這個名字是小黑說的。
她道:“葉道友不是那樣的人,你不必離間我倆?!?
“呵呵,那我告訴你,他叫什么吧,說出來告訴會嚇你一跳,他叫葉……”紅眼睛葉風(fēng)的話沒有說完,意識變得昏沉起來,他意識到什么,大罵了一聲:“靠,竟然醒了,他叫葉……”
話沒有說完,他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小白氣到原地?fù)系匕澹骸翱蓯旱募一铮f話怎么說一半吊人胃口?!?
李驚雪也覺得有點(diǎn)遺憾,差點(diǎn)就要弄清葉道友的身份了,可惜。
一番折騰下來,月亮已經(jīng)懸在高空之上,阿昭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她困了。
這時,小院大門響起了砰砰砰的拍門聲,從那拍門的動靜可以聽出門外之人的不耐煩。
李驚雪正在困惑半夜三更誰人來訪之時,接著門外響起一道她無比熟悉的嗓音:“有沒有人?阿昭小友在嗎?我有急事尋她?!?
原本正在揉眼睛的阿昭聽到自己的名字,邁開小短腿跑到門后:“半夜三更的,誰啊?!?
“在下是劍宗青風(fēng)峰峰主之子顧澤洛,”門外傳來顧澤洛的聲音。
阿昭聽到這句話愣了愣,她下意識回頭看向站在屋檐下的李驚雪,她大半的身體被陰影所籠罩,阿昭看不清她此時的神色。
阿昭眼中閃過慌亂,怎么辦?他該不會是想尋回阿娘的吧,那自己是不是要沒阿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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