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乾元宗。
自宗門上下被盜竊一事發(fā)生后,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一個人。
——沈佳音!
乾元宗的護山大陣極其厲害,不是修習(xí)本宗功法的人,在沒有本宗人的帶領(lǐng)下根本就進不來。
而且,別的被偷竊都好說,但劍峰的寶庫鑰匙,就那么幾個人有,恰好沈佳音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只有外層寶庫被盜,內(nèi)庫并沒有。
恰好,沈佳音只有外庫的鑰匙。
最最恰巧的是,沈佳音才退宗離開,就發(fā)生了這種事,說不是她誰相信呢?
沈佳音的名聲比之前更臭了!
按說犯下這種叛宗大罪,應(yīng)當(dāng)被乾元宗通緝才是,但奇怪的是御卿道尊并未有所行動。
蔣文旭自從上次領(lǐng)完罰,就好幾日不曾出門了,主要因為面子上掛不住。
沒想到等他出門后,發(fā)生了那么多事。
這日,蔣文旭、溫沭、阮嬌嬌三人結(jié)伴而行。
溫沭滿臉失望:“沒想到五師妹變成了這樣......”
眼看蔣文旭臉色逐漸難看起來,阮嬌嬌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二師兄,前面就是靈寶閣了,不如我們?nèi)タ纯???
溫沭點點頭。
三人走進靈寶閣,伙計趕緊迎上來:“是您三位來了,剛好店里來了一批新貨,給您們拿出來看看?”
幾人上了二樓。
伙計正打算介紹這批新貨,卻見蔣文旭目光一掃,不知看到何物,瞳孔驟然一縮!
溫沭與阮嬌嬌頓時感覺身側(cè)的溫度都下降不少。
伙計不明所以,只放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問:“沒有各位想要的嗎?我們這邊還有......”
“把那柄劍拿給我?!?
伙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高臺展示柜里,今日剛放上去的一柄通體青藍的寶劍。
伙計笑著把碧落劍取下來,交到蔣文旭手中。
寶劍沉甸甸的落在手心,分明觸感冰涼,卻好像灼傷了蔣文旭一般,他握著劍的手僵硬著,不輕不重的顫了幾下。
感受著腰間黃泉劍的共鳴,他向來平淡無波的面容再也無法維持平靜。
蔣文旭語氣壓抑:“這劍哪來的?”
“典當(dāng)行收上來的......”
想起前些天沈佳音碰瓷自己的事情,蔣文旭的眉頭皺起,她就那么缺錢嗎?
阮嬌嬌不解道:“大師兄,你前些天已經(jīng)把身上全部靈石都給五師姐了,少說也有好幾萬,再說她實在沒錢,可以找?guī)熥鹨俨粷材茉僬椅覀円?.....”
“我們都是同門,見她有難,怎會袖手旁觀?”
溫沭點點頭:“小師妹說的不錯,再缺錢,五師妹也不該當(dāng)?shù)舯久鼊Γ ?
蔣文旭神色陰郁,一不發(fā)。
他只是盯著手中碧落劍失了神,不知在想什么。
伙計見氣氛沉悶,便謹慎笑問:“原來是幾位的同門所當(dāng)?那......“
阮嬌嬌眼眸流轉(zhuǎn),恰似想起什么,立刻轉(zhuǎn)頭質(zhì)問伙計:“既然是典當(dāng)?shù)?,你們靈寶閣憑什么把劍拿出來售賣?”
“是死當(dāng)。”
此話一落,滿堂寂靜!
蔣文旭呼吸粗重,這是他從未料想過的答案!
阮嬌嬌驚呼一聲:“五師姐的碧落,與大師兄的黃泉乃是一對,是當(dāng)年沈蔣兩家定親的信物,五師姐居然將碧落給死當(dāng)了?這......”
溫沭皺眉:“看來五師妹的確遇到了難處?!?
蔣文旭心道:無論什么難處,她都可以來尋自己幫助!
他們是師兄妹,又是未婚夫妻,就是自己再不喜她,也不會眼看她受苦。
沈佳音,她怎么可以,怎么能夠?qū)⒈搪鋭Ξ?dāng)?shù)簦?
極度的憤怒壓下了心中恐慌之感,蔣文旭只覺有股悵然若失的陌生感令他抓心撓肺,像是什么不起眼的東西離他而去,他才驚覺其的珍貴。
胸前被迦嬰斬傷之處明明早已痊愈,此刻卻隱隱作痛。
阮嬌嬌俏臉上滿是無奈:“五師姐也太任性了,簡直不把大師兄放在心上!但她行事兒戲,我們卻不能任由她胡鬧,不如我們湊錢把碧落劍買回來,等五師姐回來后再還給她?”
“哼!”
蔣文旭本就怒火中燒,聽聞這話直接冷笑出聲,他轉(zhuǎn)身就走:“她連自己的本命劍都不在乎,你們?yōu)樗共偈裁葱???
“哎——”
伙計趕緊跑上去大喊:“這位客人,您還沒給錢,怎么把劍拿走了!”
蔣文旭身子一僵,丟下一個錦囊惱怒離去。
阮嬌嬌和溫沭對視一眼。
溫沭無奈笑笑:“看來大師兄嘴上說不在乎,心里還是有五師妹的?!?
阮嬌嬌握著劍的手微微一緊,垂下眸子:“他們是未婚夫妻,早晚要成婚,應(yīng)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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