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子!”
“怕什么,別忘了我現(xiàn)在是精神病?!币拙灰娕笥涯樕缓?,笑了聲,“知道了,我就開個玩笑,看你急的?!?
“你知道就好,你父親為了把你弄出來,官途都砸進去了,你千萬別作了知道嗎。”
易君昊笑笑喝酒,喝完一杯才瞇起眼,聲音小到只有自己聽到:“老子坐牢三年臉毀了,又成了神經(jīng)病,現(xiàn)在父親還把官途砸了進去,憑什么他們過那么逍遙?”
酒杯重重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
溫苒第二天眼皮一直跳。
甄謹明放了瓶酸奶在她桌上,看她一直揉眼睛:“沒休息好?”
“昨晚陪沐辰,睡晚了?!?
“她應該挺難過的?!闭缰斆髟谧雷訉γ孀?,“對了,周聿珩那邊怎么說?!?
提起那個狗男人,溫苒清麗的小臉一垮:“別提了,不配合還搗亂,生怕我不夠煩?!?
他真的找了秦臨洲當代理律師,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
甄謹明不理解:“都這樣了他還不離婚?”
是啊,草原帽都蓋頭上了,他還不離,難道喜歡頭頂冒綠光的感覺?
溫苒猜不透,也懶得猜,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離婚,過程不重要,她只要結果。
甄謹明思忖片刻道:“你說會不會是這種程度還不夠?”
“什么意思?”
“以前的事是過去式,沖擊不如現(xiàn)在式來得強烈。”甄謹明說,“我過幾天要去陵水島出差,你要不要一起?”
溫苒懂他的意思,猶豫:“……我怕他瘋起來,會把我們都殺了?!?
“法治社會不至于?!?
沒等溫苒說話,同事抱著一束鮮艷欲滴的玫瑰花進來:“溫苒,有人送花來?!?
溫苒看向甄謹明,甄謹明搖頭表示不是他,她奇怪:“誰送的?”
“不知道,是同城閃送送的,你看看卡片,應該卡片上有寫吧。”
溫苒打開卡片,沒有署名,只有一行油膩到惡心的文字——
想念你的每一處香甜
溫苒啪一下合上卡片,把卡片撕得稀巴爛,看向甄謹明:“我跟你去陵水島。”
能寫這種惡心話的人還有誰,周聿珩真是夠了,拉黑了打不通電話就送花到科研院。
惡心人真是一套又一套。
星期五,甄謹明先一步動身去陵水島,溫苒陪蓁蓁在家吃完晚飯才坐高鐵去。
到陵水島的時候甄謹明正好忙完。
陵水島十里銀灘,夜晚愜意的海風拂面,自帶浪漫氛圍。
溫苒第一次做這種“卑鄙”的事,還有點別扭,甄謹明笑起來:“不用有心理負擔,我們自己知道是假的就好?!?
溫苒抿唇,對著沙灘燈下兩人的人影拍了張照,能看出是一男一女的影子,靠得很近,配合夜晚沙灘的氛圍,曖昧指數(shù)直線飆升。
她把躺在黑名單幾乎要起灰的某人放出來,然后把照片編輯朋友圈,沒有文字,只配了個“耶”的手勢。
設置僅“周聿珩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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