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道友,我就是挺感激你的,每次聽你說話都覺得當(dāng)頭棒喝,醍醐灌頂,我想和你一起游歷,也想把自己的好東西都給你?!?
這些成語,是這么用的嗎?
司徒渺很少有這么說不出話的時候。金道友坦誠的令人不忍說出任何傷人之。
或許……金道友只是赤誠之心,與外界接觸太少?等過段時日便能明白,這樣也未必是心悅?
罷了,要不就這樣順其自然吧。
眼見司徒渺不再對自己勸說,金邈嘴角微微揚起,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靦腆的笑容,“司徒道友,原本我沒打算說這些,可你剛才直接問了,我也不想編瞎話糊弄你……”
不遠處,豎著耳朵的徐真人,聽得嘴角翹著。
這“愛恨情仇”果然還是要看小輩們之間的才有意思,等到了他與沈道友這般年紀,就剩下“苦大仇深”,哪里還有這么赤誠的心思?
眼見徐鳳儀打發(fā)完想讓他們留下做供奉的林家人,走回到自己身邊,徐真人用眼神示意她看一眼金邈與司徒渺那邊。
“說起來,為師還沒為弟子操持過喜事,什么時候你和你師兄、師弟也拐個道侶回來,讓為師瞧瞧樂子?”
“……”徒弟找道侶,那是瞧樂子用的嗎?
徐鳳儀一臉譴責(zé)。
徐真人忽略掉她這不滿的眼神,捋著自己下巴上的胡須琢磨:“說起來,你大師兄與沈道友的弟子同為金靈根,又同是金丹境界,資質(zhì)與修為都相符。”
他又在心里補了一句,他與沈道友同為“大能”散功重修,也剛好門當(dāng)戶對。
“鳳儀,你看你師兄他,有沒有希望與沈道友的弟子……”
“師尊!”徐鳳儀聽得大驚失色,連忙提醒:“這話您可千萬別當(dāng)著沈前輩的面說?!?
“為何?”徐真人滿臉不解。
徐鳳儀覺得,自家?guī)熥鹂赡苁强赐曜嫔系恼洳匾院螅悬c飄了。
倒不是說自家?guī)熜植缓?,有沈前輩那么一位師尊天天杵在眼前,看慣了珠玉,哪里還能再欣賞得了瓦礫?
除了那一身腱子人比常人強上許多,她不認為自家?guī)熜诌€有哪一方面能強的過沈前輩。
不,不對……
她為什么要拿師兄與沈前輩作比?
徐鳳儀的眉頭擰成了結(jié),心道難道是因為最初結(jié)識郁道友與沈前輩的時候,誤把沈前輩當(dāng)成郁道友面首的緣故?
“徒兒,你師兄也沒那么差,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沒準(zhǔn)郁小友剛好就喜歡你師兄這一款呢,為師倒是覺得……”
“你覺得什么?”一道帶著幾分危險氣息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徐真人話被打斷,尋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遠處一道青玉色身影,正急速朝這邊飛來。
正是變大了數(shù)倍的土豆。
它背上坐著三人,兩只前爪,還一邊抓住一個被五花大綁著的人。
飛至近前,便見沈懷琢正黑著臉,面色不善的向下方看來。
在他凜冽的目光下,連帶著周遭氣息都仿佛變得凝固。
徐鳳儀想到先前師尊說的那些話,心底暗道不好。
師尊那些話,定是被沈前輩聽了去!
感受周遭凝固的氣息,再看沈前輩氣哼哼的模樣。
徐鳳儀心頭泛起一分微妙,她怎么覺著這凝固的氣息中,好似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酸氣,像是醋壇子打翻了似的……
不,這一定是她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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