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龍,俯身下沖。
一對爪根與龍身同色,從爪根到爪尖漸變成半透明粉晶色的龍爪猛地一松。
只聽“砰砰”兩聲,那兩道被抓在爪子上的身影砸落地面。
徐真人看向其中那道一襲黑袍,已經(jīng)被扯下了面巾的身影,只覺煞是眼熟。
再一看,旁邊另外一個,鼻青臉腫,哀嚎不斷,袍子上還沾了不少血漬,雖然容貌辨認不出,但那有些嘶啞難聽的聲音卻聽著略有幾分耳熟,正是先前從慈鶴堂中跑了的那個人。
此刻兩人都被繩索五花大綁,徐真人抬頭詫異地向沈懷琢看去,“這兩人,竟被你們給抓住了?”
沈懷琢懶得理會他這明知故問的問題,瞇起眼睛,眼底透出幾分危險的光彩,“徐道友,你方才在說什么?”
徐真人憨笑一聲,挫著手道:“沒什么,沒什么,我與鳳儀正在發(fā)愁這兩人跑了,無法查明真相,還是沈道友你好身手,一下就將他倆都給抓了回來……”
算這人識相。
沈懷琢輕哼一聲,以他之神識,自然全部都聽到了。
姓徐的這廝果然沒按什么好心。
讓他那大弟子跟著他們同行,竟是打了這樣別有用心的念頭。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徒兒可看不上他那五大三粗的弟子,他怕是跟白眉老兒喝了假酒,才會產(chǎn)生那樣癡心妄想的幻覺!
耳邊“哎呦,哎呦”的呼痛聲不斷傳來,是那鼻青臉腫的修士發(fā)出的。
此時徐擒虎正在對徐真人四人講述他們抓到這兩人的經(jīng)過。
說來也巧,這兩人遁行的方向都是向著東南海邊一帶,正與他們一行過來的路線重合。
先遇上的,是鼻青臉腫的這個。他身上雖然沾染著血漬,還渾身陰郁之氣,但并沒有人把他當一回事,要不是他自己太心虛,一看到空中的龍,掉頭就跑,沈懷琢壓根不會盯上他。
至于后面那一位黑袍人……
純粹就是倒霉。
他用的遁行符品級頗高,哪怕在這靈氣稀薄的北洲,還能一下子就在空中閃現(xiàn)數(shù)里。
可問題是,他閃現(xiàn)出來的地方,剛好就在土豆眼前。
龍息一噴,那人被嚇得一個激靈,瞧見被抓在龍爪上的那個鼻青臉腫的修士,更是眼中閃過心虛。無需多,也知這人心里有鬼,鎖魂繩繞了上去,土豆剛好一爪抓上一人。
“幾位前輩,我是殺了幾個林家人,但其他事情真的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
“都是那伙人干的,他們說可以幫我破開林府的陣法,幫我將林家人全都囚困到同一處,讓我有機會報仇,我才和他們合作……”
“我要是知道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前輩們作對,我是絕不會與他們?yōu)槲榈模 ?
倒在地上,鼻青臉腫這人不斷扭動著身體,他的一張臉,雖腫脹如豬頭,嘴皮子卻十分利索,“請前輩們相信我,我并非濫殺之人,殺林家人,也是因為他們賣假靈符,害死了我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