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是他向老爺子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他愛孟晚溪。
最后以賭約收場,霍厭躺在床上,他的手機后臺已經(jīng)被老爺子監(jiān)控。
除了不能見面,也不能以任何方式聯(lián)系孟晚溪,并且告知她賭約的內(nèi)容。
老爺子就要看看在這樣的情況,孟晚溪究竟愛的是傅謹修還是他霍厭。
這好比一場考試,如果霍厭將答案提前給了孟晚溪,她卷面考了滿分,但霍厭還會是從前那種卑微的狀態(tài)。
霍厭清楚看到她發(fā)過來的話。
她一定很擔(dān)心自己吧?昨晚有沒有好好睡覺?
分明疼的是手臂,此刻一想到孟晚溪他更疼了。
四年他都熬過來了,區(qū)區(qū)四個月,他沒有道理熬不下來的。
可沾染了孟晚溪之后,他能清楚記得孟晚溪撒嬌的聲音,她身體的味道,她的每一個表情。
霍厭唯一的念想只有那條霍筱筱追上來塞到他手心的系帶。
上面還殘留著檀香和玫瑰的淺淺香味,時刻提醒著他們那些親密交織的夜晚。
吳權(quán)推門而入,一進來就看到破碎的霍厭。
“老板,我以為這樣的表情永遠都不會出現(xiàn)在你臉上。”
說白了,他們都是普通人罷了,會為情所困。
霍厭接過他遞過來的藥碗乖乖喝了,如果被逼無奈,他不會玩絕食自殘那一套。
他傷害自己的前提,是能達到目的。
如今已經(jīng)談妥,他要盡快恢復(fù)身體,這樣才能保護孟晚溪。
“昨晚太太托我給你帶一句話?!?
提到太太兩個字,霍厭抬眼看向他,聲音啞然:“她說什么了?”
“她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老板你放心,我覺得太太就是看著軟弱,實際上她很犟,她認定了什么就不會放棄的?!?
吳權(quán)說些好話來寬慰霍厭,“過去太太和二少爺離婚的時候我覺得她不太果斷,反正都要離的,又何必那么麻煩,干脆利落多好。今天我才知道太太是性情中人,她這種性格要是放在你身上就是優(yōu)點了,你這么愛她,她也是知道的,她一定不會辜負你。”
“但愿吧……”
霍厭幽幽看著窗外的海棠,“她那邊你多派些人手過去,我不在,我怕夜北梟這個瘋子會做什么?!?
“這件事我已經(jīng)跟老爺子說過了,老爺子的意思是保護可以,不能以你的名義,要以……”
“二哥的名義對吧?”霍厭苦笑,“他倒是煞費苦心想要撮合兩人復(fù)婚。”
“誰讓太太肚子里的孩子是二少爺?shù)哪??他就占了這個先機,不過話又說回來,那時候不是這個孩子的話,太太也沒法進門,至少現(xiàn)在領(lǐng)證的人是你,你也不是沒有勝算?!?
霍厭眉宇一片哀愁,“不管是婚姻還是愛情,都不是賭局,我并不想如此,我只怕晚晚將來知道我拿我們的婚姻當(dāng)賭注,她會生氣。”
“我的三少爺,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糾結(jié)這些有的沒的,昨晚那樣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要是不答應(yīng),老爺子不會放人的,現(xiàn)在你就祈禱太太心里有你,平安度過孕期。”
“再說了,四個月很快的,解除封印的時候太太也快生了,你們一家人大團圓,豈不是喜事一樁?!?
提到孩子,霍厭的臉上才多了一抹笑意。
“希望那天快點到來?!?
孟晚溪是否還記得對他許下的諾,生下孩子后徹底成為他的女人?
亦或孟晚溪那時候重回傅謹修懷中,自己只能看著她們一家人團圓。
霍厭的臉上有著一抹失望:“快過年了,我卻沒辦法陪著她跨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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