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修屏氣凝神,跟做賊沒什么兩樣。
他就怕一不注意孟晚溪就醒了。
隨著手越來越近,睡著的十月突然睜開眼睛,歪著腦袋看了看他:“咕嚕咕?!?
它發(fā)出聲音的這一瞬間,傅謹修后背汗毛聳立,手指僵硬在當(dāng)場,再也不敢動彈半分。
要是孟晚溪在這個時候醒過來,他就死定了!
十月顯然有些好奇,他就摸摸肚子而已,為什么要這么鬼鬼祟祟的?
畢竟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兩人更親密的事情沒少做。
傅謹修就怕孟晚溪會醒過來,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十月的背,眼睛都沒有睜開。
這樣干凈單純的孟晚溪,是霍厭的功勞。
她沒有變得小心謹慎,一點聲音就驚醒,都是霍厭這幾個月給足了她安全感。
傅謹修覺得無奈又不甘心,他終究還是沒有觸碰孟晚溪就收回了手。
將被子給她蓋上,悄無聲息離開了房間。
他關(guān)上門的瞬間,睡著的女人睜開了眼睛。
傅謹修在家,她再怎么也不會睡死。
他變好不假,但過去的傷害也是真實的。
不可能因為他現(xiàn)在好了就能將那些傷害一筆勾銷。
孟晚溪沒睜眼就是怕兩人目光相對會尷尬,甚至怕他會有其它想法。
好在最終理智戰(zhàn)勝了感性,傅謹修沒有動她。
看似睡得安穩(wěn)的女人,實則就在剛剛那短短幾十秒,她的后背汗毛聳立。
聽到門被關(guān)上的瞬間,她才松了口氣,看著窗外的夜。
小少爺,你過得還好嗎?
孟晚溪又看了一遍手機,沒有霍厭的消息。
他沒有拿到手機,是嗎?
外面?zhèn)鱽砹溯p微的動靜,似乎家里多了其他人,想著傅謹修在外面,她也沒有出去。
熬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才抵不過睡意重新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午后了。
孟晚溪在陌生的床上醒來,入眼不是熟悉的場景,孟晚溪有一瞬的悵然若失。
十月早就被傅謹修放出去了,孟晚溪拿起手機,哪怕霍厭給她發(fā)一條信息,她的心也能好受很多。
可明明離開是她提的。
她以為只要自己走了,就能平時事態(tài),沒想到老爺子會這么狠。
孟晚溪不知道第幾次點開霍厭的頭像了,猶豫太久,她還是發(fā)送了第一條信息。
[努力躺平小孟:君安否?]
哪怕她心中有幾百上千字要說,反反復(fù)復(fù)編輯,最后只留下了這幾個看不出情緒的字。
港市。
霍厭的手臂已經(jīng)被包扎。
如果他傷害自己爺爺就能放手,他不介意將自己捅個十刀八刀。
可他知道,昨晚那樣的情況只靠作踐自己,老爺子也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