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寰王一行人狼狽逃回要塞,百萬大軍最后逃回去了三十多萬。
剩下的要么戰(zhàn)死,要么當了逃兵,景寰王氣得差點吐血。
他真沒想到林落塵這么強,而趙如萍又這么拉跨。
但如今還有求于人,也只能忍氣吞聲,委婉地讓趙如萍趕緊求援。
趙如萍雖然不甘,但技不如人,也只能傳訊向血煞宗請求支援。
不然一旦整個景寰王朝落于敵手,她更加責無旁貸。
當然,趙如萍在信中夸大了林落塵的戰(zhàn)力,又強調了蘇羽瑤的作用,以免被宗內認為自己無能。
胥文宇見情況不妙,第一時間選擇撤走,沒有留下來一起丟人。
不然血煞宗圣子和圣女聯(lián)手,打不過一個散修,傳出去血煞宗這臉往哪里擱?
死道友不死貧道,還是明哲保身為妙。
景寰王本想據城而守,等待援軍的到來。
但林落塵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稍作休整便再次進攻。
此刻他心中痛苦,急需發(fā)泄,便一馬當先,悍不畏死地撞入要塞之中。
他在城中大殺四方,肆意發(fā)泄自己心中的憋屈。
趙如萍和景寰王哪怕有陣法相助,卻根本攔不住他。
林落塵謹記關鍵,每次只打傷趙如萍,絕不用出會要她命的招數。
趙如萍新傷添舊傷,都已經傷到道基了,對那叫趙姨的護道者恨之入骨。
景寰王更是多次險死還生,最后只能狼狽棄城而逃,一路且戰(zhàn)且退。
但林落塵似乎對他的方位很熟悉,每次都能精準追擊上來,打他個措手不及。
景寰王一邊且戰(zhàn)且退,盡量拖延時間,一邊開始追查身邊的內鬼。
他并不傻,通過蛛絲馬跡,很快鎖定了平陽王父子。
由于怕得罪趙如萍,他也只能找了個理由讓兩人回京,安排人將兩人軟禁起來。
這父子兩人一走,果然局勢便不再一面倒,起碼還有喘息的機會,不再被攆著到處跑。
但林落塵還是所向披靡,讓整個景寰王朝為之震驚。
這人居然如此生猛,連血煞宗都攔不住他?
得知林落塵背后站著尸陰宗以后,那些借故跑路的豪強更是悔得捶胸頓足。
這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林落塵可不管他們怎么想,繼續(xù)攆著景寰王往王城跑,想徹底改朝換代。
而王城中,此刻城門緊閉,陣法時刻運轉。
百姓聽著戰(zhàn)報,驚恐不已,要不是不給進出,怕是早已經跑了。
平陽王也不由暗暗心驚,琢磨自己是不是應該在必要時候開門投降。
畢竟那位鬼先生背景不俗,就算奪不下景寰王朝,跟著他也是前途無量。
想到這里,他下定決心,起身向著周建的房間走去。
還沒走到院子中,平陽王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鶃y的聲音,不由火冒三丈。
這逆子當真是無法無天!
他強壓火氣走了進去,發(fā)現里面正在開無遮攔大會,到處是粉藕玉臂,波濤洶涌。
平陽王怒喝道:“都給我滾出去!”
見他進來
一眾侍妾見他發(fā)怒,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不敢多說,光著身子跑了出去。
周建不滿道:“爹,你這是干什么?”
平陽王陰沉著臉道:“建兒,爹有話跟你說?!?
周建癱坐在地上,漫不經心道:“你說!我聽著呢!”
“爹想問你借點東西?!?
“什么?”
“你的血脈!”
平陽王一眨不??粗?,周建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起來。
“爹,你這是不行了,打算讓我?guī)湍阍偕粋€嗎?”
“這也不是不行,到時候我們各論各的,我叫他弟,他叫我爹……”
見這逆子還在胡亂語,平陽王終于死心了,猛地一掌擊出。
“你這逆子!”
周建瞬間被擊飛出去,一口血吐了出去,踉踉蹌蹌爬起來,錯愕地看著平陽王。
“爹,你這是干什么?”
平陽王沉聲道:“建兒,你別怪爹狠心了,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周建終于意識到危險,眼神微瞇,冷笑道:“爹,既然你不仁,休怪孩兒不義了。”
他正欲運功,卻一口血吐了出來,感覺五臟六腑俱焚,難以置信看著平陽王。
“爹,你對我做了什么?”
平陽王只是老謀深算笑了笑道:“你雖有些天資,但還是太嫩啊!”
“我既然對你出手,又怎么會沒有準備?”
“以后記住了,就算是父母給的東西,也不能亂吃,知道嗎?!”
周建踉踉蹌蹌向外逃,卻被平陽王出手給抓了回來。
“建兒,你讓爹很失望,我本以為抓你會費些功夫的!”
周建艱難道:“爹,我是血煞宗弟子,是圣女的人,你不能殺我?!?
平陽王呵呵一笑道:“你以為是誰栽贓嫁禍給你的?是我?。 ?
“到時候,你是內鬼,而我是大義滅親的忠臣,知道了嗎?”
“而且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只是借你血脈罷了。”
“你的生命,身體發(fā)膚都是爹給你的,爹只是想收回一部分,你就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