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毫無音訊。
有時候孟晚溪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她的女兒,為什么這個世界有這樣殘忍的母親呢?
將她帶回來,卻一天都沒過好日子。
孟晚溪要求也不高,她只希望媽媽能看看她,對她多笑一笑,抱抱她。
可是那個女人每天不是醉生夢死,就是發(fā)酒瘋打她,用世上最惡毒的話罵她。
如果沒有外婆,孟晚溪早就死在了她的酒瓶子下。
那個早就消失在她記憶中的女人,哪怕是外婆的葬禮,她也沒想過告訴對方。
孟晚溪阻止霍厭去查。
不管孟柏雪過得好不好,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了。
可是在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時候,她回來了。
孟晚溪看到鈴蘭就會想到當(dāng)年的事。
她捂著頭蹲下,離別那天的畫面再度襲來。
“媽媽,不要走!”
“媽媽,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
“小賤種,就在這自生自滅吧,一輩子忍受貧窮的滋味。”
外婆上前拉住她,“你要走可以,錢不能全部帶走,這是丫頭掙來的,你得給她留下一部分將來讀書嫁人?!?
“一個窮小鬼還想嫁人?她就適合去夜店賣?!?
“啪!”
外婆狠狠給了她一巴掌,“你嘴里不要不干不凈的?!?
孟柏雪憤憤不平,“媽,我可是給了你機(jī)會的,要么跟我一起走去享福,你要管這個臭丫頭,就一輩子跟她耗在這?!?
“孟柏雪,你不要她我要她,錢你一分都別想拿走,我現(xiàn)在就去報(bào)警?!?
“媽媽,別走……”
“小賤種,去死吧?!?
“丫頭!”
孟晚溪捂著頭,眼淚大顆大顆砸落在鈴蘭上。
想起來了,當(dāng)天所有的事情她都想起來了。
那時候孟柏雪拿了錢是要帶外婆一起走的,唯獨(dú)要將她丟棄在那,外婆放棄了跟她出國的機(jī)會,一直守著她這個拖油瓶。
“外婆……”
孟晚溪淚水止不住,“你真的好傻啊?!?
霍厭忙將她擁入懷中,“晚晚,怎么了?別哭?!?
“阿厭,當(dāng)年我的頭被撞,導(dǎo)致失去記憶也忘了你,但我現(xiàn)在都想起來了,外婆沒有和她一起離開,她選擇在那里照顧我長大?!?
霍厭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邊問道:“這么說,你母親原本是打算帶走外婆的?!?
“是的。”
“很奇怪不是嗎?即便她沒有良心要離開二嫁,血濃于水,再怎么恨孩子父親也會安頓好你,一千萬哪怕她拿出十萬也都足夠了,她為什么對你這么大的敵意?”
孟晚溪搖搖頭,“那時候我太小,她幾乎大多時候都被酒精麻醉,沒人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我是跟我外公姓孟的。”
霍厭越聽越不對勁,“從你的描述,我感覺不到任何的母愛,她倒是和詹芝蘭如出一轍,晚晚,有沒有一個可能,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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