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考?
根本就考不上!
但偏偏這個興國的皇帝喜歡附弄風(fēng)雅,對詩詞文章尤為偏愛,這便多了一個入仕的途徑——
文薦!
只要某人詩詞文章了得,樂不樂,射不射,御不御什么的都沒有關(guān)系。
至少能入翰林院當(dāng)個小官兒。
有正兒八經(jīng)的編制。
這為許多文人學(xué)子所喜歡。
于是,興國詩會盛行。
其中以三年一度的香山文會為最!
“不懂!”
白少秋果斷回答,并沒有出乎東方長纓所料。
不懂才正常!
因為他真僅僅在書院讀了三年的蒙學(xué)!
倘若他六藝也精通,豈不是成了妖孽?
東方長纓懶洋洋的走在梨花下,懶洋洋的說道:
“入竹溪,第一試便是對聯(lián)?!?
“得甲下者方可過竹溪?!?
“過竹溪兩里第便是書香門?!?
“門前是第二試,乃詩詞?!?
“得甲下者方可入書香門。”
“書香門后便是十里長徑……途中有三亭,亭中有文會必做之詩詞。”
“每一亭的詩詞被評為甲下者,可繼續(xù)前行至下一亭。”
“三亭皆過,便是最后的兩里棧道?!?
“入棧道時候會告知本次文會的最后一題……”
“要求學(xué)子走完這兩里棧道之后立刻做題?!?
“這便是竹溪六試,取六試綜合成績最高的五入蘭亭。”
“由京都而來的某個大儒再出最后一題決出魁首?!?
“出題的范圍或許會更大,比如可能是時論,也可能是經(jīng)義,”
東方長纓一邊說一邊慢慢的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梨園里的一張木桌旁。
她坐在了一張木墩子上,指了指旁邊的另一個木墩子,眉眼兒含笑,問道:
“你說詩詞文章不難,那么時論經(jīng)義它難么?”
白少秋一撩衣擺落座,苦笑,“難!”
“那你還敢揚(yáng)在竹溪文會奪魁么?”
白少秋沉吟三息:“難是相對的?!?
“天下事有難易乎?為之,則難者亦易矣?!?
“盡力吧……我會贏的!”
東方長纓抿了抿,微微垂頭,過了片刻又抬起了頭來,伸手摘下了一朵梨花,將那梨花的花瓣一瓣一瓣的剝了下來。
雪白的花瓣落在了地上。
也落在了她的那雙光潔如玉的腳背上。
“你……很想贏?”
白少秋看著那雙漂亮的腳,點了點頭:
“我必須要贏?!?
“就為了請皇上收回那道圣旨?”
“嗯。”
東方長纓又一次沉默,直到手里最后的一片花瓣落下,她忽的扭頭看向了白少秋嫣然一笑:
“那祝你奪魁!”
“走吧,快午時了,我去做飯,你去寫石頭記?!?
“好!”
二人向小筑走去。
東方長纓在前,白少秋在后。
于是,他的眼前便是那妙曼的身姿慵懶的一搖一擺。
很好看!
如弱柳扶風(fēng)。
那雙光潔的腳丫踩過梨花地,仿若步步生蓮!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