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妃冷哼了一聲:“你以為祖宗規(guī)矩是為你改的嗎?”
榕寧絲毫不理會蕭妃的尖酸刻薄,抬眸定定看向蕭澤道:“皇上年輕有為,銳力改革,天下人人向往之,宛若眾星捧月?!?
“況且誰說祖宗之法不能改?”榕寧笑看著蕭澤,“皇上文韜武略于先帝爺來說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唯有變革,才能彰顯我主圣明,不僅僅是守成之君,更是千古一帝。”
榕寧冷冷掃了一眼蕭妃:”怎么?你們蕭家人不認(rèn)同本宮的說法嗎?”
“你!”蕭妃忙沖著蕭澤跪了下來,“皇上,寧妃血口噴人,蕭家上下不敢有絲毫輕蔑皇上的意思?!?
方才寧妃一席話讓蕭澤聽得心花怒放,榕寧說的每一個字都說到了他的心坎兒上。
這個女子貌似有什么魔力,短短幾句話就能讓人解開心結(jié)。
別的人不理解,只有榕寧能猜中蕭澤的心思。
蕭澤可不想做個什么守成的皇帝,他這么年輕想要建功立業(yè),想要走更遠(yuǎn)的路。
況且他被蕭家,王家,鄭家?guī)讉€家族處處掣肘,根本施展不開他的才華。
他心里渴望變革,就像魚兒渴望水一一樣。
榕寧的這番話,說中了他的心思,蕭妃自然是不懂得。
蕭澤臉上的表情有些憤怒和僵冷,就是蕭家這些人的存在,才讓他一個皇帝像是做傀儡一樣不舒服。
蕭澤心底生出幾分逆反的心思,冰冷的視線掃了一眼蕭妃,轉(zhuǎn)而看向了榕寧。
他上前一步將榕寧親自扶了起來,關(guān)切的看著她道:“你懷了身孕,不論是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積德,還是其他場合,一定要注意身體?!?
蕭澤還是喜歡榕寧這個睿智沉穩(wěn)的勁兒,很多事兒他還沒有想明白,榕寧便已經(jīng)幫他想好了。
榕寧躬身福了福,抬眸哀求道:“皇上,寧兒懇請皇上能看在咱們皇嗣的面子上,饒過他們二人吧?!?
一提及皇嗣,蕭澤自然松口,看向榕寧道:“罷了,看在愛妃的面子上,便是改一改敲鳴冤鼓的規(guī)矩吧?!?
“今日暫且饒許答應(yīng)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平白惹出來這么多事端,禁足半年,罰俸一年?!?
許答應(yīng)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更不敢相信榕寧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如此之重,忙磕頭謝恩:“臣妾多謝皇上!臣妾……”
許答應(yīng)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兒的給蕭澤磕頭。
蕭澤實(shí)在是不想看許答應(yīng)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沖她擺了擺手。
他隨后看向周玉冷冷道:“你雖然今日有揭發(fā)之功,可魯氏畢竟犯下滔天大罪,竟然在朕的皇嗣上做手腳,罪不容恕。”
“不過朕看在寧妃娘娘的面子上,暫且饒你一命,一會兒便送去敬事房吧?!?
蕭澤話音剛落,周玉頓時臉色發(fā)白,整個人愣怔在了那里,眼底的光芒一點(diǎn)點(diǎn)沉了下來,一片死寂。
周玉的唇哆嗦的厲害,緩緩沖蕭澤磕了一個頭,深吸了口氣,沙啞著聲音道:“草民謝主隆恩。”
他萬念俱灰,雖然這一次準(zhǔn)備豁出命去替娘親伸冤,還娘親一個公道,不想是以這樣的結(jié)局收場。
榕寧再沒有多話,蕭澤的話就是圣旨,能活一條命已經(jīng)是萬幸了。
她看向周玉,這個人她要拉攏到自己的身邊。
榕寧行禮后轉(zhuǎn)身走出了養(yǎng)心殿,坐上了步輦,這一次去冷宮,可是光明正大的去。
純妃娘娘,本宮來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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