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抬眸看向了蕭澤,她在這后宮沒有家世,沒有背景,更沒有當下能救她性命的盟友。
此番她的生與死全部都依托在蕭澤的身上。
她唯一能仰仗的就是穿過她這張臉的背后,蕭澤給與的憐惜。
榕寧看著蕭澤猶豫不決的神態(tài),一顆心卻是一點點沉了下來。
隨即她自嘲的笑了出來,果然這個男人只是瞧著她身上的皮囊像極了邵陽郡主,對她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情誼。
榕寧深吸了口氣,磕頭道:“皇上,臣妾斷沒有做過的事情,臣妾絕對不會承認。”
“臣妾敬重太后娘娘,不可能做出這等事!太后娘娘讓臣妾搬離聽雪軒,臣妾哪里敢有半分怨?”
“溫貴妃但憑臣妾身邊一個叛主求榮的卑鄙小人的說辭,就斷定這巫蠱娃娃是臣妾做的,臣妾不服,此事情頗多漏洞,還請皇上明察!還臣妾一個交代,還太后娘娘一個交代!”
蕭貴妃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說辭,錦繡不是你親自從花房里提拔起來的,還做了你身邊的大宮女,這些你都忘了嗎?”
錦繡忙磕頭道:“皇上,寧嬪娘娘固然對奴婢好,可奴婢不能為了她的一點小恩小惠就不顧太后娘娘的安危??!”
她側(cè)過身看向榕寧道:“主子,你就認了吧,切莫再執(zhí)迷不悟,懸崖勒馬才是正道啊。”
榕寧都氣笑了,定定看著錦繡。
她上一世在后宮浸淫多年,什么樣的無恥狂徒?jīng)]見過?
眼前這個自己親手扶持起來的心腹丫頭,還是讓她狠狠見識了人性的惡。
榕寧冷冷看向錦繡:“錦繡你口口聲聲說這個布偶是本宮做的,那本宮問你本宮是用什么布料做的,針腳如何?”
榕寧話音剛落,錦繡頓時愣了一下,這個布偶是溫清身邊的紅綃做的,他們合起來利用這個布偶陷害榕寧。
又不是她縫的,她哪里知道?
榕寧冷冷道:“怎么?說不出來了?布偶是你搜出來的,用的什么布料,什么針法縫制,你不清楚?”
錦繡忙道:“你縫制這個惡心玩意兒,怎么可能讓奴婢詳細看到?奴婢哪里知道你縫的是什么針法,總之那幾日是你縫的便是了。”
榕寧徹底笑了出來:“哦,聽你方才的意思是你早就看到本宮縫制這個物件兒,為何當初不去坤寧宮告知太后,反而現(xiàn)在等本宮離開景和宮后你再告發(fā)?若是本宮行巫蠱之術(shù),你就忍心看太后這些日子遭受折磨?”
陳太后臉色陰沉了下來,她現(xiàn)在反而覺得錦繡這個宮女委實有些可疑。
“說!到底怎么回事?布偶的材質(zhì)和針腳尤其要給哀家說清楚?!?
陳太后狠狠一巴掌拍在扶手上。
陳太后不怒自威,此時身上的威嚴躍然而出,錦繡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
她忙點著布偶道:“這布偶用的是……是蜀繡材質(zhì),用的是……是梅花針法?!?
錦繡話音剛落,榕寧突然笑了出來。
她宛若聽了一個大笑話,隨即緩緩朝著布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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