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抬手打開了包裹,從里面竟是滾落出一個扎滿了銀針的布偶。
四周的人待看清楚這個東西后,所有人驚呼著起身連連后退,誰都怕沾染上晦氣。
“什么鬼東西?也敢拿到皇上面前?”蕭貴妃連連跺腳,向后退開。
王皇后臉色劇變,聲音沙啞晦澀:“怎么是……怎么會是巫蠱之術?”
李公公忙上前一步拿起了布偶,細細查看上面的字兒,登時驚呼了一聲跪在了陳太后面前。
“回稟太后,回稟皇上,這上面的生辰是……是……”
李公公嚇得沒敢說出來,布偶上的生辰八字是陳太后的無疑。
陳太后的壽辰剛過沒幾個月,宮里頭的人自然都記得,此番卻是真真切切縫在了布偶上,觸目驚心。
陳太后坐了起來,伸出手顫巍巍點著布偶高聲道:“給哀家拿過來!拿過來??!”
王皇后忙起身幫陳太后順氣,李公公不得不捧著布偶跪行到陳太后面前,布偶上的字兒真真切切映入她的眼簾。
“好!好得很??!哀家還沒死呢,便是詛咒哀家嗎?咳咳咳……”
陳太后頓時咳嗽了出來,蕭澤也過去彎腰扶住了陳太后。
溫清起身點著榕寧的鼻尖冷冷笑道:“榕寧,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你仰仗著皇帝對你的恩寵,竟是在宮中大行巫蠱之術,連太后娘娘都敢詛咒?太后娘娘這些日子身子不爽利,怕是和你有莫大的關系?!?
所有人看向了榕寧,榕寧頓時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她沒有看溫清扭曲的嘴臉,而是沖蕭澤跪了下來。
“皇上!臣妾沒有做過這件事!溫貴妃冤枉臣妾的!還請皇上明察!”
蕭澤此番是徹底亂了心神,看向榕寧帶著幾分復雜之色。
一邊的蕭貴妃冷笑了出來:“皇上!前朝先帝爺就對巫蠱之術深惡痛絕,如今在后宮出現(xiàn)這種不正之風,那還了得?”
溫清忙附和道:“皇上,臣妾可沒有誣陷寧嬪的意思,臣妾已經(jīng)將寧嬪身邊的心腹宮女錦繡帶了過來,可與寧嬪對峙!”
溫清拍了拍手,錦繡被兩個護衛(wèi)帶了進來。
錦繡低著頭匆匆走進,先是驚慌失措的掃了一眼榕寧,隨即撲通一聲跪在蕭澤的面前磕頭大哭了出來。
“皇上明鑒!奴婢實在是不忍心瞧著太后娘娘被人暗算,故而站在大義面前也不能再縱著奴婢的主子行兇了!”
榕寧冷冷看著錦繡,錦繡感覺被榕寧的視線盯著有點點心虛,隨后深呼吸強忍著心虛跪在那里。
開弓沒有回頭箭,此番她已經(jīng)背主,就得背叛到底。
今日榕寧不死,就得是她死了。
錦繡哭得越發(fā)大聲:“啟稟皇上,主子這些日子回到景和宮后,時時刻刻背地里怨懟太后娘娘?!?
“她痛恨太后娘娘作主將她從距離皇上很近的聽雪軒搬回到飽受爭議的景和宮,斷了她爭寵的路。她便偷偷縫了布偶做成了巫蠱娃娃,奴婢今日實在是不能忍下去了。奴婢便是豁出去一條爛命,都要將這些話說出來!”
一邊的蕭貴妃不禁輕笑了一聲,她正愁弄不死榕寧這個賤婢,不曾想溫清出手了。
她要加柴火,讓這一把火燒得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