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可不想告訴父親他現(xiàn)在是個雇傭兵,然后再讓他的父母擔心,所以高揚對他父親說了個善意的謊。
不過高揚說他的錢來路光明正大這話也不算說謊,拿命換來的錢,至少算得上是光明正大的吧。
高揚沒有和他的父母說上太久,雖然能保證安全,但打這通電話可是讓沃爾夫?qū)`反了保密規(guī)定的,所以高揚長話短說,在讓他的父母放心的同時,又簡單的打聽了一下自己所犯的案子到底有沒有事,當日內(nèi)最要緊的是,高揚終于有機會把他在瑞士銀行的賬號和密碼告訴了父母。
和父母的通話,讓高揚覺得放下了心里的一個重擔,至少他現(xiàn)在知道就算那一天戰(zhàn)死了,也不用擔心他的錢會便宜了銀行,而父母卻還要受窮了。
等高揚從沃爾夫?qū)霓k公室里出去后,對著沃爾夫?qū)c了點頭,隨后沃爾夫?qū)掷罱鸱竭M了辦公室,替李金方撥了幾個號碼后,李金方也終于有機會給他的家里打了個電話。
一見到高揚,崔勃就急不可耐的道:“揚哥,你的事怎么樣了?”
高揚苦笑了一聲,道:“我被發(fā)現(xiàn)了,我爸媽也確實被監(jiān)控了起來,兔子,對不起啊,我還把你拖下了水。”
崔勃一臉不解的道:“怎么可能啊,按理說警察不可能發(fā)現(xiàn)你才對的啊,你都已經(jīng)被宣布死亡了,警察怎么可能會懷疑到你的頭上?”
高揚嘆了口氣,道:“你也太小看警察的能耐了,真犯了大案,你以為警察那么輕易就能被騙了啊,我犯事的那個大廈里有監(jiān)控,拍下了我一個正臉,警察調(diào)查了一陣子又去了醫(yī)院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立馬就能確定是我了,他們拿著我的照片一比對。再把我爸的背景一調(diào)查,隨便問誰也能知道監(jiān)控錄像里那人就是我啊?!?
崔勃納悶的道:“那也不對啊,在法律上你都是死人了,警察怎么調(diào)查你啊。難不成他們還能把這案子當成靈異事件調(diào)查不成。”
“唉,死人也可以變活啊,你以為警察那么死板呢,有了重大嫌疑人,怎么可能一查就自己掐斷了線索呢。雖然我爸死活不承認我還活著,也不承認我回去過,但他又說不上在醫(yī)院里和他一起照顧我媽的是誰,所以我爸被關(guān)了好一陣子,還好,警察還是缺少證據(jù),最后還是不得不把我爸放了,但我爸和我媽都被嚴密監(jiān)控起來了,要是我被抓住了,我爸我媽的一個偽證罪是跑不了的。所以我寧死也不能被抓住了。
還有,我爸說警察還問他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崔勃的人,我爸說他不知道,不過后來警察也沒多問,估計是因為我回國的時候在飛機上登記的是你的資料,我次奧,警察真厲害,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就查到我回國時候的事了?!?
崔勃滿不在乎的道:“我當多大個事兒呢,這不是警察已經(jīng)鎖定你了嗎,反正沒我什么事兒。你怎么說把我拖下水了呢,揚哥,這下你也和家里通過話了,也該放心了。不過這輩子你是別想回國的事了。”
崔勃的話說到了高揚的痛處,但高揚也只能報以一聲長嘆,就在這時,李金方也從沃爾夫?qū)霓k公室里走了出來。
李金方一臉的陰沉,高揚小心的道:“打通電話了嗎?家里沒事吧?”
李金方木訥的點了點頭,道:“打通了。家里人都沒事兒,他們還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呢,以為我早已經(jīng)被部隊上逮住秘密的給斃了,知道我還活著而且在外國活的好好的,把他們都高興壞了。”
高揚拍了拍李金方的肩膀道:“家里人都好,你也挺好的,怎么還不高興點兒啊。”
高揚不說話還好,高揚一說,李金方的淚刷就流下來了,哽咽著道:“我對不住我們隊長和我的兄弟們,我的隊長才剛剛熬成了上尉,就因為我的事受了處分,軍銜被一捋到底,他和我的戰(zhàn)友們都上了軍事法庭,知道他們私自把我放跑了之后,我們整個小隊連同隊長干脆都被開除了軍籍,這對一個軍人是最大的恥辱啊,就是因為把我給放跑了,一個前程遠大的軍官就這么毀了,幾個兄弟的前途就這么毀了,這都他媽是因為我啊?!?
李金方強忍不讓自己哭出來,高揚只能嘆了口氣,拍了拍李金方的肩膀,其余的人也只能上前拍拍李金方對他表示一下安慰。
這時候格羅廖夫輕輕地擁抱了一下李金方后,沉聲道:“相信我,如果我是你的隊長,我也會放跑你的,因為你被抓住就是一個死,如果讓我選擇,我也會放棄自己的前程來救自己兄弟一命的,我相信你的隊長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