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靜謐,只亮一盞昏黃的小夜燈。
床上的人側(cè)躺著,安靜閉著眼,白皙的臉有一點未退的紅暈。
房間地板鋪了全屋地毯,周聿桁腳踩在上面沒發(fā)出一點兒聲響。
他坐到床邊,靜靜看了她一會兒。
溫苒睡得很沉,可能是一個人坐著太無聊,周聿珩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讓你少跟江曦瑤接觸你不信,看吃虧了吧?!?
溫苒似乎聽到了這一句,也可能是鼻子被捏了不舒服,擰了下眉,囈語出兩個字:“走開?!?
周聿桁氣笑:“夢里都在討厭我?”
“不是討厭。。。。。?!睖剀垩劬€閉著,卻在回他的話,“我是恨?!?
周聿桁一口氣頂在胸口,想把她捏醒,但看她可憐巴巴躺在那又舍不得。
“還恨我,你跟伙同外人來逼我簽字我還沒恨你呢?!币彩钦姹粴獾搅?,他伸手點她的額頭,“你是非不分,白有這么高的智商,一點聰明勁都用來對付我了,小混蛋。”
溫苒不耐煩嗯了聲。
“。。。。。。你簽字就不逼你了?!?
周聿桁手臂支著床,歪頭瞧她:“你是清醒的還是在夢里?”
問完他覺得這問題純純找虐,她清醒的時候催他簽字已經(jīng)夠多了,何必還問,如果是在夢里,那就更虐了,連做夢都想讓他簽字,她想離婚的心該多強烈。
周聿桁輕嘖一聲,說不上失落多還是無奈更多:“就這么想跟我離婚?我這人心眼小,你越想甩了我找別人我就越不想放手,我勸你還是把離婚的心思收了算了,你不總在我面前提離婚的事,也許我哪天想開了,可能就放手了。”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yīng),應(yīng)該是又跌進夢里了。
周聿桁深邃的目光從她的眼睛到鼻子嘴唇,一一描繪過去,主意說改就改,拉過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