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雪立刻轉(zhuǎn)過身,臉上重新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快步走到姜槐身邊。
又抱住了他的胳膊,將頭親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額……別這樣,她們在看……”
姜槐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偷偷瞥了一眼餐桌旁正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夏玲玥和林鈴。
“看就看啊~我們是夫妻~”
雛雪卻毫不在意,反而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姜槐的胳膊,語氣中充滿了甜蜜和炫耀。
夏玲玥和林鈴默默地對視了一眼,感覺自己像是誤入大型“虐狗”現(xiàn)場的無辜群眾。
夏玲玥:這狗糧,真是……猝不及防??!
林鈴:我們好像有點....多余。
夏玲玥心中更加疑惑了,如果姜槐和雛雪的關(guān)系真的這么好,那為什么雛雪會住在這種地方?
為什么姜槐會讓她在外面拋頭露面地工作?
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隱情?
似乎看出了夏玲玥的疑惑,雛雪主動開口說道。
“是我自己想要住在這里的,也是自己想去工作的。畢竟……我沒有資格去用夜魔巡游或者協(xié)會的錢?!?
她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難以喻的沉重。
姜槐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我不是給了你卡嗎?每個月也在打錢給你,你該用就用啊。”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不解。
“那些錢……嗯……我存起來了,只會用在小雪身上。”
她低著頭,聲音有些發(fā)悶。
姜槐嘆了口氣:“你這樣沒什么意義?!?
“沒什么意義也沒關(guān)系。”
“我知道,總有一天或許要贖罪。至少在那之前……”
“啪!”
姜槐伸出手,拍了下她的腦袋,打斷了她的話。
雛雪委屈地看著姜槐,眼中泛起一絲水光,像只受了欺負(fù)的小貓。
“我說了,我會和你一起去承擔(dān)?!?
姜槐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
“所以別說那些話。就算到時候要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會讓小雪沒有媽媽?!?
“啊……老公你……什么時候?qū)W會說這樣的話了~人家……”
雛雪的眼中瞬間充滿了感動的淚水,她伸出手,想要再次抱住姜槐的胳膊,語氣嬌媚得能滴出水來。
“閉嘴,吃飯。”
姜槐卻不解風(fēng)情地打斷了她,耳根卻微微有些發(fā)紅。
夏玲玥和林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感覺自己又被強(qiáng)行喂了一嘴狗糧。
不過,她們也從這段對話中,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一些事情。
只是,那所謂的“贖罪”,到底是什么呢?
夏玲玥的好奇心再次被勾了起來。
飯后,姜槐去房間里看了看熟睡的女兒。
動作輕柔,眼神中充滿了慈愛。
然后把林鈴和夏玲玥叫到了樓下。
夜色已深,路燈在寂靜的街道上投下昏黃的光暈。
“今天謝謝了,玲玥,林鈴。”
姜槐說道,語氣真誠。
“其實……我們今天的目的是為了跟蹤她,發(fā)現(xiàn)她的狐貍尾巴?!?
夏玲玥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實話實說。
“嗯……她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嗎?”
姜槐點燃一根煙,猩紅的火光在夜色中明滅不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緩緩?fù)鲁鰺熿F。
“我不知道。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但……我愿意去相信她。”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堅定。
“嘖嘖嘖?!?
林鈴在一旁發(fā)出了不明所以的聲音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四個老婆了啊?!?
她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
姜槐有些詫異地看著林鈴,眉頭微微蹙起:“你……恢復(fù)記憶了?”
“她根本沒失憶!裝的!”
夏玲玥在一旁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愿意和我們一起……”
姜槐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正要說出自己的打算。
姜槐的話還沒說完,林鈴抬起了手,打斷了他。
“典獄長,我知道你想讓我做什么?!?
林鈴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眼神中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與之前那個天然呆的模樣判若兩人。
“但你真的做好準(zhǔn)備了嗎?塔拉族的四大軍團(tuán)各自有各自的打算,你真的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在他們之間斡旋了嗎?”
“我別無選擇?!?
姜槐回答,語氣沉重。
永恒與荒蕪的威脅迫在眉睫,他必須團(tuán)結(jié)一切可以團(tuán)結(jié)的力量。
林鈴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高深莫測。
“即便我?guī)湍銈?,但也絕對無法同時面對四大軍團(tuán),這個你應(yīng)該明白,更別說如果四大軍團(tuán)真的出了什么大亂子,那么塔拉族的女王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我知道。所以你的建議是?”
姜槐問道。
“既然真理軍團(tuán)的塔拉維希有意與你聯(lián)系,那么我們可以暫時與她交好?!?
林鈴分析道。
“至于那個一直沒有露面的戰(zhàn)爭軍團(tuán)塔拉夏,我建議,暫時不要將其當(dāng)做敵人。”
“永恒與荒蕪的戰(zhàn)斗無論是哪一支獲勝,最終留下的那支軍隊都必然會打破目前四大軍團(tuán)的平衡,戰(zhàn)爭和真理也必然會聯(lián)合起來,否則只會被吞噬?!?
姜槐詢問。
“你這么了解塔拉族?”
滅世者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睥睨天下的傲氣。
“在別的世界,我也不止一次和他們交手了。不管是真理,荒蕪還是戰(zhàn)爭,在我手上都吃過敗仗,不然你覺得為什么永恒會怕我?它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可是被我追著揍的?!?
“那如果你的力量再加上我和李牧寒,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姜槐問道。
“你是否忘了,塔拉族的無限成長性?!绷肘徧嵝训馈?
“我在這個世界呆的時間太久了,沒有扼制住它們在其他世界的發(fā)展,現(xiàn)在或許它們還會忌憚我,可一旦永恒與荒蕪決出勝負(fù),留下的那一支軍團(tuán)的力量.....”
“可能會超乎我們所有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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