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的心中就沒有疑惑,想要問問我?”
宋老爺子見車內(nèi)比較沉悶,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死寂。
蕭然翻了一個白眼:“我剛剛不是問了嗎?你又不說?!?
宋老爺子面露尷尬之色,苦笑一聲:“昨天的事情,你難道就不怪我沒提前給你透透氣兒?讓你這么難堪?還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
雖說最后宋老爺子算是幫了蕭然,給蕭然教訓(xùn)詹彬彬的機會,但他實在是擔心蕭然這小子記仇,秋后找他算賬。
對于蕭然的脾氣,他也算是了解,睚眥必報。
“透不透氣兒也就那么回事?!?
蕭然漫不經(jīng)心道。
聽見這樣的回答,宋老爺子心中更加沒著沒落的,苦逼著臉道:“蕭然兄弟,大哥,大爺...你別嚇唬我行嗎?我就是一個打工的,有火你就發(fā)出來,別憋在心中,你這樣不咸不淡的,我害怕?!?
其實他早就已經(jīng)做好蕭然發(fā)雷霆之怒的心理準備,甚至蕭然就算動手打他,他也沒啥怨。
雖說對于上面的命令,他也是有些身不由己,但歸根究底,他還是蠻愧對蕭然的。
畢竟以前蕭然幫了他們宋家那么多,他的行為雖然是被上級所迫,但他完全可以提前向蕭然透透氣兒。
更何況常家的神武卷軸丟失,也是他讓蕭然摻和其中,否則蕭然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更是他隱瞞不報,才讓蕭然與白天尊對抗時,孤立無援。
看著宋老爺子那副苦逼的模樣,蕭然輕笑道:“行了,我知道你只是一個傳話的而已,常家的事情雖然跟你有關(guān)系,但這件事情,跟你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這是兩碼事。”
“怎么就成兩碼事了?這不是一件事情嗎?”
饒是宋老爺子是一只嗅覺靈敏的老狐貍,也想不通蕭然所說的意思。
“跟你說了,你也不太懂,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蕭然說完之后,便揉著太陽穴道:“剛剛喝了不少酒,腦袋有些暈,你讓我睡會兒,等到了地方再叫我。”
宋老爺子本來還想要說些什么,但見蕭然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他也只好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汽車一路疾馳,來到近郊的一個氣派的莊園門口。
在莊園門口還有持槍的武警守衛(wèi),并且在距離莊園還有兩公里的路上就布滿了不少暗哨和探頭,由此可見莊園主人的身份是何其的神秘強大。
在抵達莊園門口后,兩名武警核實了身份,并且還對汽車進行全方位的檢查,確定沒有攜帶違禁物品后,這才打開關(guān)卡放行。
經(jīng)歷如此繁瑣的流程才能進入,蕭然可以確定,此次要見的人絕對不是他的師父。
他的師父雖然謹慎,但絕對不會搞出這么大的排場,他師父只喜歡清幽雅靜,根本就不喜歡前呼后擁的感覺。
隨即,在放行之后,汽車緩緩進入莊園,然后由一輛黑色的轎車帶領(lǐng)著蕭然乘坐的這輛車繼續(xù)前進。
坐在車內(nèi)的宋老爺子拍了拍蕭然的大腿,道:“小子,老頭子我可是托了你的福,整個上京,能夠直接乘坐自己的車進入這個莊園的人,屈指可數(shù)?!?
“無趣!”
蕭然撇了撇嘴,對于這種排場,他并不感冒。
宋老爺子笑瞇瞇的解釋道:“你或許會覺得無趣,但這對于他人而,卻是一份殊榮,這也證明這個莊園的主人對你的重視和信任?!?
面對宋老爺子吹得天花亂墜,蕭然卻并不以為然,只是對這個莊園主人的身份有些好奇。
這個莊園主要是以中式為主,看著格外的氣派渾厚,如若不是超級重量級人物根本就壓不住這樣的氣場。
“恐怕就算是古代的王爺,也不敢這樣裝修吧。”
蕭然瞇著眼睛觀察著四周,心中嘀咕著。
不多時,汽車停靠在了一個庭院門口。
守在庭院門口的幾名侍者快步走上前來為蕭然和宋老爺子打開了車門。
“走吧,記住,態(tài)度放端正一點兒,此次要見你的人,可絕非等閑之輩。”
下車之后,宋老爺子一臉嚴肅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和儀態(tài),扭頭對蕭然警告道。
就算不用宋老爺子提醒,蕭然也猜到能居住在這里的人,不是皇親國戚就是達官顯貴,而且還是手握重權(quán)、甚至是出法隨的達官顯貴。
隨即,二人在兩名侍者的帶領(lǐng)下走進了庭院之中,在穿過一個拱門后,二人步入一條長長的回形走廊。
在進入庭院之后,蕭然便能夠感受得到,這周圍布滿了至少五六名超級宗師。
要知道就算是強如宋老爺子和龍靜瑤的家族,頂多也只能拿出三位超級宗師而已,可是這里僅僅只是在內(nèi)院看家護院的就有五六位,這讓蕭然不得不驚嘆這個莊園的主人,實力背景和底蘊之深厚。
在走了近十多分鐘后,二人這才進入客廳之中。
準確的說這并非是客廳,而是一個大殿,金碧輝煌,宛如古代皇帝接見臣子的地方。
這一路走來,蕭然可以斷定,要見自己的這個人不僅十分怕死,還特別喜歡搞排場,要不然護衛(wèi)的力量也不可能這么強大。
“二位請稍后,我家老太爺馬上就過來?!?
兩名侍者在將蕭然二人引到沙發(fā)旁坐了下來,并給蕭然二人沏了一杯茶后,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蕭然并沒有因為這里的環(huán)境而顯得拘謹,依舊我行我素,端著茶杯抿了一口:“味兒很正,正宗的大紅袍,上次你請我喝的不會是從這里淘來的吧?”
蕭然能夠喝出味道來,這種大紅袍,每年年產(chǎn)量只有幾十斤,是專門供給上京權(quán)貴的。
“慎,慎!”
宋老爺子立即給蕭然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顯然是擔心蕭然等一下說錯了話。
就在這時,在二樓的樓梯口傳來一陣笑聲:“如果你想喝,老頭子我這里還有一些,等一下走的時候,你帶上也可以?!?
蕭然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二樓的樓梯口正走來一名身穿唐裝的老者。
老者手中杵著一根拐杖,雖然年邁,但卻依舊精神抖擻,給人一種貴不可的感覺。
如果蕭然的師父在這里,肯定能認出-->>此人,因為此人就是昨天跟蕭然師父一起釣魚的那個老頭子。
宋老爺子看見對方后,立即起身,微微躬身表示恭敬。
蕭然見這個老頭子挺和藹的,也沒欠缺禮數(shù),急忙起身,以示對老者的尊敬。
老者在下樓之后,一雙眼眸緊緊的鎖定在蕭然的身上。
雖然那雙眼睛因為年紀的緣故,眼瞼皮有些下垂,但卻依舊阻攔不住那雙眼睛之中散發(fā)出來的威嚴與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