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詹克已經(jīng)帶著詹彬彬以及周圍的人快速離去,宋老爺子并未再執(zhí)意邀請詹克,在扭頭深深看了一眼蕭然后,心中捏著的那把冷汗這才松開。
同時松一口氣的,不僅僅只是宋老爺子,還有詹克和蕭然。
詹克是真沒料到蕭然的實力竟然會如此恐怖,剛剛蕭然那一劍,不僅震斷了他的武器和握劍的虎口,還令他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如果不是他強撐著,恐怕早就已經(jīng)一口鮮血噴涌了出來。
“爺爺,你沒事吧?”
在離開公園之后,詹彬彬這才心有余悸的詢問道。
他本以為今天定然能夠用正當理由將蕭然和蕭然的那群死忠捉拿,然后下獄,可沒想到蕭然的實力這么猛,一上來就干掉了他引以為傲的底牌。
在上車之后,詹克再也堅持不住,一口鮮血噴涌了出來,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無比。
“爺爺...”
詹彬彬嚇壞了,急忙命令司機前往醫(yī)院。
“不...不用了,只是真氣激蕩,丹田和筋脈受了些許損傷而已,休養(yǎng)幾日便可?!?
詹克急忙擺手。
如果現(xiàn)在去醫(yī)院的話,肯定會讓上京的各方勢力都有所察覺,這定然讓他們詹家顏面無存。
“爺爺,真的沒事嗎?”
詹彬彬滿臉的擔憂。
詹克搖了搖頭:“快,去找你的大爺爺和二爺爺,往日我們都低估了蕭然這小子,必須要馬上調(diào)整部署才行?!?
“是!”
詹彬彬應(yīng)了一聲后,急忙讓司機趕緊開車。
...
一家餐廳的包廂內(nèi)。
蕭然坐在諸位,戰(zhàn)皇幾人則圍坐在餐桌前,目光緊緊的鎖定在蕭然的身上。
剛剛蕭然大殺四方,不僅干掉詹彬彬的師父,還逼退了詹彬彬的爺爺,這令眾人大快人心。
“老大,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你說吧,只要你一聲令下,兄弟們保證跟你同生共死,絕無半點兒怨?!?
羅德率先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其他眾人也紛紛開始附和。
蕭然一一掃視過在場眾人:“你們確定會乖乖聽我的話?”
眾人瞬間站起身來,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蕭然,眼神充滿了堅毅。
雖然此時無聲,但所有人的神態(tài)已經(jīng)證明了他們的決心。
“好,既然你們還認我這個老大,那在吃完這一頓飯之后,馬上回到惡魔島,回到你們自己的崗位上去。沒有命令,不能擅離職守,更不能尋釁滋事?!?
蕭然此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戰(zhàn)皇有些不明所以道:“老大,你都已經(jīng)不是惡魔島的島主了,那我們還回去做什么?難道真要讓我們聽從詹家的命令嗎?”
“你們這是打算兵變?”
蕭然銳利的眸子一一掃視過在場眾人。
眾人瞬間低下了腦袋,不敢再表態(tài)。
“在你們加入惡魔島的那一天,我就說過惡魔島屬于炎國,要效忠于炎國。而且你們別忘了,這么多年來,惡魔島能發(fā)展壯大,錢糧兵器都是靠炎國秘密支援的。現(xiàn)在你們翅膀硬了,想要不聽上京詔命?你們這是想要謀反?還是想要自立為王?你們這是想要陷我于不忠不義嗎?”
蕭然擲地有聲的反問道。
此一出,所有人臉色慘白,瞬間慌了神,急忙解釋道:“老大,我們沒這個意思,我們只是不理解上面為什么無緣無故的罷免你,兄弟們只是一時咽不下這口惡氣,想要為你鳴不平而已?!?
“為我鳴不平?我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公平的。你們覺得炎國并沒有明確的命令,讓我們阻攔神殿白天尊將常家的神武卷軸帶出國,我們是在好心幫忙,就算無功,也沒有過錯,對吧?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們,哪怕只是身為炎國的普通公民,也有維護炎國利益和榮譽的責任與義務(wù),這樣的意識形態(tài),高于一切?!?
蕭然的語氣雖然很輕,但一字一句落在眾人的心頭,宛如雷鳴般的重擊:“沒能阻攔白天尊將常家的神武卷軸帶出國,實乃我的罪過,上面罷免我,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放心吧,你們回去各司其職,上面又沒有給我其他的懲戒,我現(xiàn)在還是自由之身,有朝一日,我會回來的。只是當我回來的那一天,如果看見惡魔島烏煙瘴氣,官兵不一心,軍紀渙散,哼...我不追究其他人,我先糾察你們這幾個將軍?!?
聽見這話,眾人暗淡的眼神中綻放著精光,七嘴八舌的詢問道:“老大,你還能回來?真的嗎?什么時候?詹家那個廢物只是暫代島主之位,對不對?”
“放心吧,給我點兒時間?!?
蕭然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此事,你們不能外傳,以免讓心懷叵測之人在暗地里給我使絆子。回去之后,好好安撫手底下的人,不要鬧情緒,上面讓你們干嘛,你們就干嘛,明白了嗎?”
剛剛還情緒低落的眾人,在得知蕭然還有望回歸之后,一個個的臉上都洋溢起開心的笑容:“老大,我們等你回來?!?
“對,只要你能回來,什么苦,我們都能吃?!?
“我就說嘛,天底下只有你才能領(lǐng)導(dǎo)我們,其他人那都是狗屁?!?
...
“好了,廢話也就不多說了。”
蕭然擺了擺手,道:“喝酒吧,正好很久都沒有跟你們一起喝過酒了,今晚不醉不歸,明天早上我親自送你們上飛機?!?
“不醉不歸!”
眾人齊聲吶喊道。
...
上京一家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大廳內(nèi),詹克面色緊張的坐在椅子上,而詹彬彬則坐在他旁邊的輪椅上,爺孫倆顯然是懷揣著什么心事,滿臉的憂悵。
不多時,屏風后面?zhèn)鱽韮傻滥_步聲,詹克面色一緊,急忙站了起來。
緊接著,兩名身穿一席長衫的老者走了出來。
為首的則是詹克的大哥,詹仁,后面那位則是詹克的二哥詹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