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會長來集團是干什么的?他有沒有發(fā)火?陳欣怡有沒有在寧會長面前說我和建明的壞話?”
在外面的樓道內,剛剛還叫嚷著肚子疼的王淑芳緊緊抓著王秘書的手,焦急詢問著。
王秘書急忙道:“寧會長是來集團洽談合作業(yè)務的,我剛剛偷偷瞥了一眼合同,一共有五個大項目,資金至少上億。而且...而且剛剛寧會長還表示,愿意預付九成的款項...”
“你說什么?寧會長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是來簽合同的?”
王淑芳只感覺大腦一陣眩暈,好似要暈厥過去。
王秘書急得直跳腳:“陳建明呢?他為什么不過來?剛剛寧會長來我們集團的時候,可是指名道姓要見他,為何你們要將這個天賜良機讓給陳欣怡那個小王八羔子?而且剛剛為什么蕭然說陳欣怡已經是我們集團的董事長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王秘書不僅僅只是陳建明的秘書,更是王淑芳的堂妹,所以才會如此著急。
她的這番話可是狠狠的揭開王淑芳的傷疤,還往傷口上瘋狂撒鹽,疼得她險些吐出三升血。
“姐,你在發(fā)什么呆呢?”
王秘書伸手推了一下王淑芳。
王淑芳這才回過神來,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我們怎么知道寧會長是來跟我們合作的?我還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呢?!?
王秘書急忙道:“現(xiàn)在什么都別說了,趕快,給建明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簽合同。這么大的項目,可不能便宜了陳欣怡那個王八羔子?!?
“好,我馬上就打!”
王淑芳立即掏出手機,給陳建明打去電話。
...
二十分鐘后,陳欣怡已經與寧半城洽談好了項目的具體合作事宜,就在準備簽字時,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將坐在沙發(fā)上玩游戲的蕭然嚇了一大跳,手機險些掉到地上。
他抬起頭厲聲喝道:“不知道敲門嗎?嚇老子一大跳,懂不懂規(guī)矩?”
而這一聲厲喝不僅嚇到了剛剛沖進來的陳建明,更是將寧半城嚇得菊花一緊。
畢竟他可是十分清楚,蕭然一怒,血流成河。
此時,氣喘吁吁的陳建明在看了一眼辦公室內的情況后,立即將目光定格在寧半城的身上。
他并沒有理會蕭然的怒喝,而是急忙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和呼吸,快步來到寧半城的面前,并伸出手道:“寧會長,您好,我是陳氏集團的副董事長,我叫陳建明?!?
寧半城自然知道陳欣怡和陳建明不和的事情,而且蕭然給出的態(tài)度也是在給他釋放信號。
所以面對陳建明伸過來的手,他直接選擇了無視,鐵青著臉看向陳欣怡:“陳董,你們集團的人難道都如此不懂規(guī)矩嗎?進屋敲門的道理,難道不懂?”
聽見這話,陳建明就算臉皮再厚,也感覺尷尬得無地自容,懸在空中的手伸也不是,縮也不是。
陳欣怡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寧會長這是在幫自己出氣,而且陳建明在這個時候趕來,肯定是得知寧半城前來陳氏集團是為了簽合同的。
所以她立即板著臉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tài)對陳建明喝道:“陳副董,你干什么呢?冒冒失失的,快向寧會長道歉。”
陳建明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如同魔術變臉似的,但礙于寧半城的威懾,他也只能低下頭顱道:“寧會長,實在是對不起,剛剛我在集團的工廠視察工作,得知您過來后,我是馬不停蹄的就往回趕。我是擔心您等久了,所以才會冒冒失失的推開門闖進來,還請您原諒。”
寧半城冷哼一聲,扭頭看向陳欣怡:“陳董,這公司想要長遠發(fā)展,不僅僅只是看業(yè)務量,還要看員工的素質。像這種進屋不知道敲門,毫無素質的人,如果是在我的公司,就算是能力再強職位再高,也必須要卷鋪蓋滾蛋?!?
此時,陳建明嚇得雙腿止不住的打顫。
他本來還想著趕過來跟寧半城簽合同,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他磕磕巴巴道:“寧...寧會長,我是因為害怕你久等,所以才會...”
“行了,陳副董,你先出去吧,我和寧會長正在談工作上的事情,請你不要打擾。”
陳欣怡冷冰冰的下達逐客令。
陳建明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因為現(xiàn)在陳欣怡所坐的位置,本來應該是他的。
如果他早知道寧半城是來談合作,而并非是來興師問罪的,他絕對不會將這個機會讓給陳欣怡。
可世上并沒有后悔藥。
眼看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他把心一橫,立即對寧半城道:“寧會長,您不是說是找我簽合同的嗎?欣怡她資歷淺薄,對于業(yè)務上的事情了解得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我來跟您談吧。您放心,利潤方面,我們陳氏集團會做出最大的讓步,畢竟能夠與您合作,那是我們的榮幸?!?
陳欣怡還沒開口說話,寧半城就悠悠道:“你是陳副董對吧?你剛剛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是要搞集團內部競爭嗎?而且我沒聽錯吧?你們競爭的方式竟是以損害公司利益為前提的?”
說到此處,他猛然起身,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對于你這種只顧自身利益而損害集團利益的小人,也配跟我簽合同?”
他扭頭看向陳欣怡:“陳董,這種毫無底線的小人,我建議詳查,查到他卷鋪蓋滾蛋為止。如果陳董需要,我們寧氏集團的法務部也愿意為你效勞,一旦有證據(jù)證明他損害集團利益,那就必須要告到他牢底坐穿為止?!?
陳建明嚇得眼淚花在眼眶里面打轉,渾身更是止不住的打顫。
他剛剛那句話只是為了討好、吹捧寧半城而已,卻沒想到竟然觸碰到了寧半城的逆鱗。
“我...寧會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建明那無助的目光就如同被搶走糖果的小孩,他立即向陳欣怡投去求助的眼神:“欣怡,你幫我說句話,我真不是那種意思,我...”
陳欣怡知道趕走陳建明是不現(xiàn)實的,畢竟陳建明不僅是集團的大股東,更是她的二叔。
如果她敢把陳建明送進監(jiān)獄,陳家人肯定會對她口誅筆伐,朝她吐的吐沫就能將她給活活淹死。
不過她可以趁此機會在陳建明面前立威,省得陳建明日后給她在暗中使絆子。
所以她急忙站起來,道:“寧會長,您消消火,就不勞煩您和您集團的法務部了。如果陳副董真的做出過有損集團利益的事情,我一定會秉公處理。”
寧半-->>城點了點頭,道:“陳董,這慈不掌兵義不理財,你可不能太過于仁慈軟弱。想要讓集團走得更加長遠,就必須要有鐵腕手段對付宵小之輩。”
“好的,寧會長,我一定銘記于心?!?
陳欣怡笑著應了一聲,扭頭看向陳建明:“陳副董,你還不走,留在這兒干什么?”
陳建明渾身的衣服早已被嚇出來的冷汗給浸透,他使出吃奶的勁兒,強行抬起已經軟得像面條的雙腿轉身往外面走去。
“陳董,你看看合同還有問題嗎?沒有問題的話,就請簽字吧?!?
寧半城這才坐下來,對陳欣怡道。
此時,陳建明的后槽牙已經咬得稀碎,心中的怒火沖天而起。
不過他不敢恨陳欣怡,而是恨自己懦弱無能。
今天這么大的機遇如同瓢潑大雨般向他打來,但凡他走對一步棋,結局都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