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福身一禮,送他離開。
他的背影尚未遠(yuǎn)去,胡盡忠又把門關(guān)了起來。
光線重新變得暗淡,祁讓陰沉著臉從門后走出來。
晚余的手在袖中攥緊,一顆心仿佛從溫暖的云端跌進(jìn)了陰冷的泥潭,心頭僅有的一點(diǎn)暖意也隨著長安的離去而消失了。
祁讓走過來,伸手鉗住了她的下巴:“你們?cè)谘輵蚪o朕看,是嗎?”
晚余像是聽不懂他的話,一雙泛紅的淚眼無辜又膽怯地看著他。
“你敢說,你們從前真的不認(rèn)識(shí)?”祁讓又問。
晚余在他的鉗制下輕輕搖頭。
“可他和你說話的語氣很溫柔。”祁讓眼里有明顯的醋意,“他在戰(zhàn)場(chǎng)上殺人如麻,又不是什么溫潤公子,倘若從未見過你,為什么要對(duì)你這樣溫柔?”
晚余回答不上來,只能無語地看著他。
祁讓冷笑:“你是不是就喜歡他這種類型的,你覺得他比朕好,是嗎?”
這個(gè)問題他先前就問過,如今又重新提起。
可見他對(duì)沈長安還是很介懷的。
晚余違心地?fù)u了搖頭,打著手勢(shì)說自己不喜歡他。
祁讓卻不肯善罷甘休:“不喜歡他,也不喜歡朕,那你喜歡誰?徐清盞嗎?”
晚余愣住,沒想到他會(huì)提起徐清盞。
可就是這一愣,竟讓祁讓誤以為自己猜對(duì)了,鉗住她下巴的手指用力收緊,咬牙切齒道:“你真的喜歡他?你寧肯喜歡一個(gè)太監(jiān),也不愿喜歡朕,是嗎?”
晚余疼得眼淚汪汪,卻不敢掙扎。
下一刻,祁讓突然就吻了上來,涼薄的唇不由分說地堵上她的唇。
晚余驚得瞪大眼睛,萬萬沒想到他居然輕薄于她。
他怎么可以這樣?
晚余又氣憤又屈辱,不管不顧地掙扎起來。
祁讓發(fā)了瘋,豈容她掙扎,一只手臂像鐵鉗一樣將她禁錮在懷里,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勺,瘋狂地親吻她,親得她氣喘吁吁,淚如雨下。
那些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流進(jìn)嘴里。
祁讓卻像是嘗到了世間最甘甜的美酒,對(duì)她越發(fā)欲罷不能。
“你是朕的,你只能屬于朕,你敢喜歡徐清盞,朕就殺了他,你喜歡誰,朕就殺了誰......”
晚余的嘴被他堵著,快要不能呼吸,勒在腰間的手臂那樣用力,將她肺腑里最后一點(diǎn)空氣也壓榨干凈。
她眼前開始出現(xiàn)白光,一陣陣的眩暈,情急之下,牙齒用力咬合在一起。
祁讓嘶了一聲,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開來。
疼痛并沒有讓他找回理智,卻讓他更加瘋狂。
他漆黑的瞳孔暗潮涌動(dòng)。
“朕今日就要了你,看你再去喜歡誰!”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