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的后背撞在棺材上,脊骨被棺材的棱角硌得生疼,仿佛要斷裂一般。
但這疼痛遠不及她心中的恐惶與恥辱來得強烈,她拼了命的掙扎,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叫喊。
這一刻,什么女兒家的矜持,修養(yǎng),名聲都顧不得了,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讓這惡魔當著阿娘的面羞辱于她,不能讓阿娘看到如此不堪的場景。
倘若祁讓真的當著阿娘的面強要了她,她情愿一頭撞死在棺材上,和阿娘一同死去。
她便是再堅強,再念著長安,也受不了這樣的奇恥大辱。
長安若知道了,又該是如何的痛斷肝腸?
她在極度的絕望和屈辱中,像個瘋婦一樣對祁讓又踢又打,指甲從他臉側抓過,抓出幾道血痕。
祁讓吃痛,動作更加瘋狂,一只手用力扯開了她的衣領。
隨著布帛撕裂的聲音,女孩子潔白如玉的肌膚暴露在跳躍的火光里。
祁讓眸底滿是欲色。
晚余竭力想避開他的碰觸,身體拼命后仰,腰背在棺材上折出極度彎曲的弧度。
她的頭也后仰著,懸空垂下來,淚水滑落的瞬間,阿娘慘白如紙的臉映入眼簾。
一滴淚落在阿娘額頭,她的心片片碎裂,五臟俱焚,一口氣上不來,人便軟綿綿地昏死過去。
門外,江連海聽著里面激烈的動靜,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是過來人,聽動靜就知道里面此刻在發(fā)生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