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殤抬起頭,看向遠處的天際,輕聲說道:“我只是來這里等人的!”
“意中人嗎?”任平安笑著問道。
聞,寧無殤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喜,不過他也沒有發(fā)作,只是默不作聲。
在兩人說話之間,周圍御劍的年輕修士,都已經(jīng)被淘汰了一大半。
他們的玉簡送進去,都會被丟出來。
看樣子,他們的答案,并不能入女子的法眼。
“看樣子,這廣寧城,并無道心通透之人?!本驮谶@時,一位女子的聲音,在船塢之中傳出。
女子的聲音很冷清,卻十分的悅耳。
在任平安身邊的寧無殤,聽到這女子的聲音,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臉上的神情,也出現(xiàn)了明顯的變化。
看樣子,他似乎沒有想到,自己要等的人,已經(jīng)來了。
任平安微微一笑,心中暗道:“看樣子,船坊中戴著面紗的女子,應(yīng)該就是他要等的心上人。”
想到這里,任平安繼續(xù)出聲問道:“仙師,你不去試試嗎?”
聞,寧無殤臉上的神情一滯,然后微微搖頭:“我答不上來?!?
“要不我們一起去試試?反正試試又不會如何?”任平安笑著出聲說道。
任平安說完,便直接抬腿,朝著那遠處的花船走去,只是因為人太多,任平安在人群之中,擠的十分艱難。
寧無殤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任平安,他的神識,也上上下下的掃過任平安,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平安擁有修為。
在他看來,這個瞎子,就連靈根都沒有。
“他是不是裝瞎的?”寧無殤看著任平安走起路來,根本不像是一個瞎子,不由的喃喃自語道。
說完,寧無殤直接御空而起,并一把將人群中的任平安,給抓了出來,并直接帶到了,花船甲板對面的岸邊。
寧無殤剛剛站穩(wěn),臉上就浮現(xiàn)出了兩片紅霞。
任平安也是一愣,心中暗道:“他這是在含羞?”
任平安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畢竟這男子都已經(jīng)結(jié)丹初期,心境應(yīng)該很沉穩(wěn)才是,為何會臉紅害羞?
“你有他們用的玉簡嗎?我來說,你來寫,如何?”任平安對著寧無殤,小聲的說道。
寧無殤想了想,便取出白色的玉簡,對著任平安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相信一個凡人的話,難道是因為他的氣質(zhì)不凡?
緊接著,任平安便對著寧無殤,附耳小聲的念起了仙沢音對于生死的見解。
當然,任平安也有對生死的見解。
只是他覺得,還是仙沢音說的,比較深奧,比較讓人難懂!
另外,仙沢音對于生死的見解,更有格調(diào)。
花船上,戴著面紗的女子,口中喃喃念道:“萬物皆有靈,有靈則皆亡,天地也不例外!”
“仙人所謂的永生,無非就是活得久一些罷了。”
“在我眼中,一切都會衰敗,一切都會滅亡”
“天地,也不例外”
“所以,世間萬物的本質(zhì),便是生與死!”
“時間萬物,過程不管如何變化,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走向死亡!”
“就像一個初降世間的嬰孩,看似新生,可從他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隨著時間的流逝,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而我們也是一樣,我們雖然還活著,可從我們降世后的每一刻,我們都是在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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