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意識到什么,往后退了一步,半晌后抬頭打量沈溪一眼,在確定沈溪沒什么特別用意后她才放心下來,心里告誡自己:“小郎是姐姐的兒子,他還小,我不能亂想……”
沈溪提起筆來,寫下一個酒肆短期的發(fā)展計劃。
準確來說,就是酒肆經(jīng)營的定位問題,等寫好之后,他把計劃書交給惠娘,在惠娘細讀時,他在旁解釋:
“今年是院試年,府城里相繼有縣試、府試和院試三場考試,學子眾多,客棧爆滿,姨不妨從這些學子身上入手,在他們當中發(fā)一些優(yōu)惠券。既然我們?nèi)∶袪钤?,就該從這些未來狀元身上做文章,而讀書人恰恰喜歡嘗試新鮮事物,只要他們吃得好,覺得物有所值,肯定會幫我們宣傳,因為他們是讀書人,說的話比普通百姓更有效果?!?
惠娘連忙點頭。
沈溪說的這些都很有道理,城里讀書人多。這些人需要吃喝,但平常的酒肆一般讀書人是光顧不起的,而沈溪的提議,狀元居要堅持“薄利多銷”的原則,只在成本價上稍微加價,比一般的酒肆更便宜一些。再通過發(fā)放防偽優(yōu)惠券的方式,吸引讀書人前來光顧。
有銀號印防偽銀票的經(jīng)驗,印幾張優(yōu)惠券出來,實在不難。
惠娘越看越歡喜,過來輕輕摸著沈溪的頭,道:“小郎,姨越來越覺得你是天上神仙轉(zhuǎn)世,姨這輩子都不知如何報答你。”
沈溪笑了笑,總會有機會的。他心里有些邪念。臉上卻要保持天真無邪,轉(zhuǎn)頭過去耍賴一般,一頭扎到帶著惠娘體溫的被窩里:“這幾天我讀書太累了,今天能不能在姨這里睡一覺?好暖和?!?
惠娘上前扯了沈溪一把,道:“小郎,這么晚了還是回家睡……哎呀,你真要在這里睡,就把外衣解下來。穿這么多睡多不舒服?”
沈溪從暖乎乎的被褥里爬起來,笑看惠娘。此時惠娘就好像賢惠的妻子一樣,幫沈溪把他脫下來的衣服掛好,回過頭白了他一眼道:“還不快睡?”
沈溪問道:“姨,你不睡???”
惠娘搖搖頭:“我先把你說的金點子整理一下,還有些賬目要核對,你早些睡。我?guī)湍憧粗?。聽你娘說,你有時候會蹬被子,到時候著涼可不好,等你睡下,我再去隔壁曦兒那里就寢。天亮前我會過來叫你。免得被你娘知曉?!?
沈溪不由一嘆,要是能跟惠娘睡在一起多好啊,雖然他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但就算抱著惠娘,那也應(yīng)該是一種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吧。
想到這里,他不由躺了下去,閉上眼,就感覺到一股安實。偶爾睜開眼瞇著眼看看,惠娘還在那兒忙碌著,不過他確實疲憊不堪,不多時就沉沉睡了過去。
等沈溪醒來,天已經(jīng)蒙蒙亮,這時候惠娘匆忙過來叫他起床:“都怪姨不好,多睡了一會兒,你快些回去,不然真被你娘知道了?!?
沈溪匆忙把衣服套好,從門口出來,推開自家門,院子里安安靜靜的。他正要穿過前院到中院去,就聽周氏打著哈欠,從房間里出來,招呼道:“嗯?憨娃兒,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為有賊呢。你這是去哪兒了?”
沈溪回過頭,支吾道:“我聽到外面有大黃狗叫,開門看看怎么回事?!?
周氏蹙眉:“咱這周圍有野狗嗎?怎的我沒聽到叫喚,還在外面?”
沈溪道:“被我用石頭打跑了?!?
周氏黑著臉道:“平日里你還說覺不夠睡,原來成天想著出來打狗啊……好了,好了,回頭跟你爹說說,讓他找人把周圍的野狗趕走,耽誤你休息可不好??爝M去,趁著上學前補一覺?!?
沈溪這才往中院走,剛到月門前就見林黛站在那兒。小妮子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看著沈溪的目光帶著怨懟。
沈溪沒問情由,拉著林黛到了房里,林黛這才撅著嘴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沒回來。”
沈溪道:“別瞎說,我就是天亮出去打狗?!惫P趣庫
“哼?!?
林黛又有些委屈,抹著眼淚,“昨天我夢見娘被壞人抓走,心里害怕睡不著,想過去跟你一起睡,你卻不在。我以為你去了茅房,誰知道一晚上你都沒回……嗚嗚,你不知道人家有多害怕……”
沈溪臉上不由帶著歉疚,他沒想到林黛會因為做噩夢而過來找他一起睡。卻因為他的不在,讓小妮子擔驚受怕一夜,還哭得眼睛都紅腫了。
沈溪把她攬過來到懷里,輕輕安慰:“好了,黛兒,是我不對,以后我不會自己跑出去。不過這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娘……”
林黛小臉有些倔強,像是不以為然,但最后她還是點頭道:“我才沒那么傻告訴娘呢,那樣娘就知道我晚上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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