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道:“呆子,等下要帶你去個好地方,知道嗎,那兒經(jīng)常有小丫頭洗澡。光著屁股到處跑,咱過去把她們衣服偷走,看她們著急的樣子,多有趣?哈哈哈……”筆趣庫
沈溪這才知道原來這一班人是準備到城郊鬧春汛的河流捉弄人,汀州府城周邊汀江小的支流眾多,春暖花開后,山上積雪融化,各條河流水量增多,沿河總有婦女洗衣服,或者孩童玩耍。
但若說三月里就有人下河洗澡。沈溪是不信的。
捉弄小女孩的事也就小男生才喜歡做,他們對于男女之事懵懵懂懂,覺得欺負小姑娘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喂,呆子,你去不去?”
李郁最后惡狠狠地威脅,“你去了,以后我們玩的時候叫上你,要是你不去的話,別說我們欺負你啊。”
李郁舉起胳膊。好像在顯擺他的體格有多壯實。
但其實家庭遺傳的緣故,李郁根本就是讀書人弱不經(jīng)風的小身板,細胳膊細腿的,跟以練武為志向的王陵之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我娘讓我放學(xué)后早些回家。”沈溪低下頭道。
“你這呆子。原來還沒長大,趕緊回家找你娘吃奶去吧?!崩钣舨辉俟苌蛳?,匆忙跟幾個同學(xué)往城郊方向去了。
沈溪無奈搖頭,如果他是一個稱職的好學(xué)生。應(yīng)該這時候去通知先生,這幾個學(xué)生跑去正在發(fā)春汛的河流,很容易出意外。
想了想。沈溪決定不多嘴為宜。告狀的話,出發(fā)點是好的,但會讓先生和同學(xué)覺得他有心機,這跟他之前制定的在學(xué)堂里中庸安分的計劃不符。
回到藥鋪,依然一片忙碌景象,進進出出的客人把房子塞得滿滿的。沈溪隨便逛了一圈,卻見一個衣著光鮮但略帶風塵的年輕公子哥,正立在謝韻兒為人診治病情而隔著的屏風前,苦口婆心說著什么。
“……謝家妹子,你讓我進去看看你,好不好?你說我大老遠從京城過來,容易嗎?如果你愿意,你我就此雙宿雙棲,不問天下事,豈非美事一樁?不說話我可當你答應(yīng)了,我要掀屏風了啊……”
沈溪見情形不對,正要上前阻止,卻聽一向溫婉賢淑的謝韻兒高喝一聲:“滾!”
這一聲嬌喝把正在屏風外等著看病的人們嚇了一大跳。
公子哥愣了愣,臉上多有無奈,繼續(xù)啰嗦:“謝家妹子,我對你真沒變心。是我父親,他逼我退婚的,我雖然竭力勸說但無濟于事,這不是我特意來找你了嗎……”
沈溪大概聽出是怎么個意思了,原來眼前便是退了謝韻兒的婚事,讓謝家上下無顏在京城立足的那位。
這畢竟屬于謝韻兒的私事,沈溪知道得不是很詳細,但也理解謝韻兒心中之痛,就算這公子哥再怎么解釋,怕也無濟于事。
“小郎,快過來,沒看你謝姨正煩呢?”周氏從柜臺后走出來,把沈溪拉過去,眼睛卻盯著屏風那邊看。
沈溪故作不解:“娘,怎么回事?”
“小孩子家家打聽那么多干嘛?人家的家事,咱別理會,到后院做功課去!”
沈溪應(yīng)了,背著書包往后面走,等把功課做完想出去看看那人走了沒,惠娘也得到消息從商會那邊趕了回來。
“姐姐,怎么回事?是韻兒妹妹以前的……”惠娘回到藥鋪,先把周氏叫到后院,試探著問道。
“嗯?!敝苁宵c頭。
惠娘嘆息:“本來還說過段時間,為韻兒妹妹張羅一門婚事,到底她年歲不小,該嫁人了。可這事一鬧……真不知道來人是怎么想的,當初把謝家的婚事退了,現(xiàn)在還逼上門來,這不是誠心讓韻兒妹妹難做人嗎?”
沈溪笑了笑,道:“姨,那人好像是背著家里過來的,想跟謝家姐姐私奔,不是要正正經(jīng)經(jīng)迎娶謝家姐姐過門?!?
周氏罵道:“混小子,年紀輕輕就知道私奔?記住了,你謝姨的事不許你摻和!”筆趣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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