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凌晨。
荒郊野外。
蕭梁手持雙槍,死死指著貝貝和大海。
我挾持白樂樂,站在車外。
一陣風吹過。
身子冷,心也冷。
怒火卻熊熊燃燒。
但這沒用。
正如蕭梁所說,我敢殺了白樂樂,他也敢開槍。
我從不小覷他的決心。
我也不敢拿貝貝和大海的命賭。
他下車后,板著臉沖我說:“退后?!?
我緩緩后退兩步。
蕭梁搖搖頭:“不夠?!?
我笑了:“你怕我?”
蕭梁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你們這些混江湖的,手段多,本事也大,這點距離,我不安心?!?
我沒說話,繼續(xù)后退。
直至遠離越野車十來米遠。
這期間,他手中的槍,一直指著貝貝和大海。
等覺得我離得足夠遠,他才看了貝貝和大海一眼:“你們也下車!”
貝貝和大海默不作聲的從車里走了出來。
開車的小伙同樣拿槍指著他們。
于是乎,我們所有人都下了車。
蕭梁說:“把白樂樂交給我!”
“哥!”
貝貝大喊,神色焦急,不斷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聽蕭梁的話。
“咔噠!”
一聲輕響,空氣中仿佛都帶著硝煙味。
蕭梁帶來的小伙把槍上了膛。
我笑了,死死盯著蕭梁:“所以,你剛才也是詐我?你的槍沒上膛?”
蕭梁卻搖了搖頭:“不,我的槍一直上著膛。現(xiàn)在,把白樂樂叫出來,然后……就當我們今晚沒遇到過。”
此話一出,不等我回答,白樂樂卻笑了。
“哈哈哈,你們這些人,可真夠虛偽的。一個個的,明明都想要我的命,卻還鬧起了內(nèi)訌!”
我心中一怒,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另一只手中的刀把重重一砸。
剎那之間,白樂樂口鼻鮮血噴涌。
那張和白菲菲相差無幾的臉,變得扭曲丑陋。
我死死攥著刀,恨不能一刀砍了白樂樂的頭發(fā)。
被我重重來了一擊,白樂樂慘叫一聲,卻沒有求饒。
她瘋狂的笑著,似乎在笑我們內(nèi)訌。
我還要動手,蕭梁大吼:“我最后再說一遍,把她交給我!”
我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
最終,我將手里的刀用力往地上一扔,而后將白樂樂推了出去。
失去我的支撐,白樂樂摔倒在地。
但我們誰也沒上前去扶一把。
甚至只顧著盯著彼此,看也不看她一眼。
蕭梁冷聲說:“爬過來!”
白樂樂趴在地上,竊竊低笑著,仿佛中了邪。
那是劫后余生的笑。
我之所以來此,是為了殺掉她。
和以往那幾次不一樣。
我就是沖著要她的命來的。
所以,我動手從未猶豫過。
若非她身上套了好幾層甲,后來又有索命門的人打黑槍,她早被我剁了。
可現(xiàn)在,她再次從我手里逃出生天。
而這一次,幫她的人,不是她那個寧愿和我反目,也不愿看著她去死的親姐姐,更不是和她藕斷絲連的索命門人。
而是蕭梁。
我臉上帶著笑,眼神卻冰冷無比。
明明我們都想抓住白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