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馳跟在身邊寸步不離,他不停的問他在找什么,可顧彥期像瘋了一樣在大雨中彎著腰,就是不肯說出來。
直到那抹鮮艷的紅色在泥濘中躍然眼前,那一刻,所有的努力與堅持都化作了嘴角邊一抹釋然的微笑。
顧彥期用身上的襯衫將紅繩上的泥土擦干凈,像是捧著至寶一般捧在手心里。
我在找我的命。他輕聲呢喃。
大雨還在肆意的下著,顧彥期突然仰頭大笑,像是瘋魔一般,然后又一腳一腳踢著身邊的草叢,像是發(fā)泄著心中的煩悶。
蘇馳趕緊拽著他的胳膊,少爺,我知道您憋屈,可現(xiàn)在大少爺失蹤了,您不能再垮下來啊,他肯定是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問題,否則不會讓您以身入局的,您清醒一點,只要這件事情辦完,我?guī)湍H自把蔣小姐接回來行不行,您別這個樣子嚇我啊。
呵呵、呵呵!
顧彥期笑的渾身顫抖,發(fā)癲般的吼道,她是個人,不是個物件,我什么臉啊,說包養(yǎng)就包養(yǎng),說談戀愛就談戀愛,說分手就分手,我找不回來她了,就算再找回來,這期間對她造成的傷害怎么彌補(bǔ),你告訴我怎么彌補(bǔ)!
下一秒,他顫抖的跪在地上,一拳一拳打著地面,激起一層水花。
蘇馳攔不住他,直到他手下的雨水都變得鮮紅一片。
操!
他跪在地上垂著頭發(fā)狠般罵了一句。
早知道后勁這么大,老子當(dāng)初就不該讓她進(jìn)門。
進(jìn)了門,可真的就在他心里出不去了。
這下可好,他連自己也關(guān)進(jìn)去出不來了。
三天后。
蔣遙搬出了御水苑。
她什么都沒有帶走,連顧彥期給她的那張銀行卡,她都放在了御水苑的餐桌上。
無處可去的她住在了南茯苓租的房子里。
遙遙,我今天休息,要去醫(yī)院給阿許送雞湯,繼續(xù)攻略他!對了,你不是要去我工作的婚紗店面試嗎,你面試完去醫(yī)院找我吧,我們一起去逛逛!
南茯苓和她是一個專業(yè)的,她在一家婚紗店找了個婚紗設(shè)計的崗位,正好里面還需要一個設(shè)計師,她便推薦了蔣遙。
蔣遙聞有些忐忑,先說好,如果我面試不上,我可沒心情逛?。?
拉倒吧,你什么水平我還不知道嗎,進(jìn)那婚紗店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南茯苓說完就抱著保溫桶走了。
蔣遙嘆了口氣,將自己收拾的干凈利落,也提著簡歷出了門。
她不能就此消弭,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還有夢想要實現(xiàn)。
就算以后的生活中沒有了顧彥期,她也要好好生活,這條命是他救回來的,她一定會好好珍惜活著的每一天。
蔣遙,往前走,別回頭。
這次,她一定會聽他的話。
來到婚紗店,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
蔣遙將自己的簡歷遞給了店長,您好,其實我之前······
你直接進(jìn)去吧,我們老板今天在。
啊?
老板?
蔣遙瞬間緊張起來,這來的時候南茯苓只說了是店長負(fù)責(zé)面試,也沒說老板也在??!
她忐忑的走到三樓,輕輕叩了叩門。
進(jìn)來。
······
這聲音,怎么有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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