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天堂與地獄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梁含月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看他,墨色的長發(fā)在晚風中輕輕飛舞,每一根仿佛都被夕陽染成了金色。
“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放棄過去的事才接受我,我不應該受到這么大的委屈,是我不好?!?
他沒有道出自己的心酸與無奈,也沒有請求她的諒解,只是真誠的向她道歉。
“我保證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以后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
梁含月回頭看他,一句話沒說,緋唇輕輕勾,無聲笑起。
笑容極盡的諷刺。
不等他反應過來,轉身回別墅了。
靳臣站在原地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幽深的眸子里滿是無奈與縱容。
梁含月回房間就沒出來過,連晚餐都是讓瑞貝卡送進房間的。
吃過飯,她沒什么事可做,又睡不著覺就坐在沙發(fā)上冥想。
“咚咚”
靳臣推門而入,“我剝了你喜歡吃的石榴,還榨了點石榴汁,你晚上想喝的話,可以喝點?!?
梁含月雙眸輕闔,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靳臣將餐盤放在桌子上,思索了下道:“我知道你在這里很無聊,但沒辦法,為了不讓他們找到你,我只能切斷你跟外界的聯(lián)系。”
“再忍一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梁含月恍若未聞。
他無奈的嘆氣,“早點休息?!?
轉身離開房間。
梁含月睜開眼睛,看到茶幾上的一顆顆飽滿如紅寶石的石榴,還有紅色的果汁,眼底流淌過無盡的悵然若失。
……
第二天,靳臣看到瑞貝卡將自己昨晚送進去的餐盤原樣的端出來。
瑞貝卡擔憂道:“我剛給小姐送早餐,她不肯吃,讓我端出來?!?
靳臣皺眉,臉色陰沉的提步走向樓上。
直接推門而入。
梁含月坐在床上,側頭看著窗外的海景,紅唇輕抿著。
“為什么不吃東西?”靳臣問。
梁含月沒看他,而是說:“從今天起,你一天不放我走,我就一天不吃東西?!?
靳臣臉色陰郁的能滴墨,“你在逼我?”
“是你先逼我的。”梁含月側頭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他,哪還有半分的深情款款。
靳臣沉默一瞬,聲線緊繃地問道:“你究竟是想出去,還是想回到云珩身邊?”
梁含月沒有回答。
靳臣的臉色越發(fā)難看,“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跟他走的,你死了這條心?!?
梁含月神色平靜,淡淡道:“那你就等著一尸兩命?!?
“你試試。”靳臣冷聲道,轉身離開。
“砰”門被狠狠摔上。
梁含月的心狠狠一顫,但神色堅定,沒有一絲的動搖。
說不吃東西,她就真的不吃東西,甚至連瑞貝卡送進來的水都一口不喝。
一天沒到,傍晚的時候靳臣再次推門而入,情緒已經(jīng)壓抑到極點,咬牙切齒道:“你不在乎我,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了?”
梁含月還是那一句話,“放我出去?!?
“你先吃東西?!苯济畹恼Z氣道。
梁含月躺著沒動,閉上眼睛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