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京城就有三波人跟著,要不是多次轉(zhuǎn)飛,根本甩不掉那么多人。
如今京城形勢不明朗,自己身邊有太多危險的存在,他不能把她放在危險的位置上,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保護(hù)她。
可這些事情不能告訴她,她懷著孕知道了會擔(dān)心害怕的。
“我沒事,你們都去休息吧?!苯嫉暤馈?
林錚松開他的手,微微頷首,“那靳總你也早點(diǎn)休息。”
靳臣薄唇緊抿沒說話。
休息,怎么可能睡得著?
自從知道她懷孕跟云珩離開后,心沒有一天不是懸著的,擔(dān)心她出事,擔(dān)心她被云珩蒙騙……
更擔(dān)心她會真的放棄自己。
這些日子,他沒有一天晚上能睡得著,一閉上眼睛就是她冷漠看自己的眼神……
就好像那些纏綿的日日夜夜都是他的一場夢,他從未擁有過她,也從未得到過那些幸福。
他扶著墻壁,一步一步艱難的走進(jìn)房間,坐在床上倒下,好像整個人都虛脫了。
閉上眼睛的同時伸手摸著墻壁,知道她就在隔壁,心里終于有那么一絲絲的安心與慰藉。
梁含月一晚上沒睡好,臉色有些差。
第二天走進(jìn)餐廳,看到坐在餐廳的靳臣,眼神淡漠的掠過就好像看不見她。
瑞貝卡端來早餐,靳臣低沉的嗓音流利的與她溝通。
梁含月忍不住看了他們一眼。
“德語?!苯几忉?,“瑞貝卡的母親是德國人。”
梁含月收回眸光,恍若未聞。
低頭自顧的吃早餐。
瑞貝卡聽不懂他們的話,但感覺到氣氛不對,擔(dān)憂的看向靳臣。
靳臣說:“不用擔(dān)心,你去忙吧?!?
瑞貝卡抱著餐盤退出去了。
靳臣溫柔的眸光看向她,“瑞貝卡雖然不會說漢語,但很喜歡中餐,所以上網(wǎng)自學(xué)的中餐,還合你胃口嗎?不行的話,我可以再換一個。”
之前時間緊急,來不及準(zhǔn)備那么多,現(xiàn)在有時間可以慢慢挑了。
——砰!
梁含月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摔,起身就往外走。
靳臣眉眼劃過一絲無奈,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梁含月順著泊油路走向海灘,這些日子她每天都要來海灘散步,所以每天都穿著沙灘鞋,但靳臣是第一天來,穿的是皮鞋,踩在細(xì)沙上,沒一會鞋子里就灌滿了細(xì)沙,不停的磨腳。
她的步伐走的略快,靳臣的右腿不便,跟著有些辛苦。
陽光越來越烈,額頭布滿汗珠,靳臣忍不住開口,“天熱了,回去吧?!?
梁含月充耳不聞,繼續(xù)往前走。
靳臣皺眉,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小月牙……”
“放手!”梁含月停下腳步,低眸看手腕上的大掌,眼神犀利的恨不得剁了它。
靳臣緩慢而不舍的松開手,“再生我的氣也不要拿自己的身體賭氣。”
“我為什么要生你的氣?”梁含月緋唇輕挽,嘴角的弧度夾雜著淡淡的嘲弄,“你是我什么人?靳總!”
最后兩個字的音咬的很重,嘲諷拉滿。
靳臣沉默了片刻,“我是你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