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這個問題的瞬間,我的心也隨之懸了起來。
因為我一直認(rèn)為,爺爺?shù)乃琅c傅衿安脫不掉關(guān)系,但是也一直沒有證據(jù)。
好在,程叔的當(dāng)即回答,“有,雖然指紋面積很小,但經(jīng)過比對,確實是她的?!?
“原來真的是她……”
我得到這個回答,卻沒有一點開心,更多的是替爺爺不值,如果……如果爺爺那天沒有見傅衿安,現(xiàn)在是不是還會和藹地朝我招招手,喊我“丫頭”。
程叔也很氣憤,“老爺子雖然一直沒有接納她,但也沒苛待過她,她居然下這樣的死手?!?
“是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程叔,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那天爺爺打傅祁川的時候,都沒有氣到犯病,她到底是和爺爺說了什么,才能把爺爺氣成這樣?”
先是激怒爺爺,讓爺爺犯病,然后阻止?fàn)敔敵跃让乃帯?
和今天先激怒我對她動手,再誣陷我的套路,簡直是一模一樣。
程叔也納悶,“我也實在想不到……”
“您說……”
我遲疑了一下,“她有沒有可能是我公公和溫姨的親生女兒?”
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傅衿安能刺激到爺爺?shù)脑蛄恕?
爺爺本就對我公公一定要娶溫芳而感到不滿,如果再讓爺爺知道,他早就婚內(nèi)出軌了,勃然大怒、犯病也不是不可能的。
程叔否認(rèn),“不可能。您的這個顧慮,在溫芳進傅家大門前,老爺子就派人查過了,也做了親子鑒定,傅衿安一定不是傅家人?!?
“這就奇怪了?!?
我皺了皺眉,有什么念頭在腦海里稍縱即逝,再想抓時,卻怎么都抓不住了。
可能是那個念頭,太過荒誕。
程叔詢問,“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光是藥丸上有指紋,說服力可能不太夠,如果直接告訴祁川,他未必會信……”
“那也要試一試?!?
我徑直打斷,總不能一天拿不到確切的證據(jù),就讓爺爺死得不明不白一天,“程叔,您派人把指紋鑒定報告給我送過來吧,剩下的,我讓傅祁川自己去查?!?
我只負(fù)責(zé),把這個交給他。
他但凡信任我一點點,就會親自查個水落石出,以他的手腕,由他去查,比我和程叔查要容易得多。
“好的。”
程叔應(yīng)該是看了下時間,而后道:“二十分鐘左右,就能送到臨江苑,是給您送上去,還是……”
“我下去拿吧。”
拿到鑒定報告,我就直接去醫(yī)院交給傅祁川。
他會信的吧。
就算不那么信,他自己查一查,肯定也能找到蛛絲馬跡。
想到這里,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我的孩子,或許傅祁川還能替傅衿安找到寬容的理由,那爺爺呢。
傅祁川……
這次你總不至于讓你爺爺都失望吧。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套衣服便下樓,饒是在地下停車場,初冬的寒意也往人衣縫里灌。
今年的冬天,來得也未免太早了一些。
大衣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我嫌冷,直接用無線耳機接通,
陸時晏清潤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了過來,染著笑意,“南枝,來ms的事,有沒有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