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證?”溫墨猛地瞪大眼睛,“領(lǐng)什么證?”
顧商遂打開手里的結(jié)婚證,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們來的是民政局,領(lǐng)的自然是結(jié)婚證……”
溫墨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葉筱棉上了顧商遂的車離開。
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葉筱棉?
嫁給顧商遂了?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他全憑下意識,取出手機(jī)撥通了陸澤州的電話。
“喂?”陸澤州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依然帶著他一貫的慵懶。
“澤州,有件事……我覺得你應(yīng)該知道……“溫墨神奇恍惚,“筱棉她……她和顧商遂......領(lǐng)證了……”
電話那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溫墨幾乎能聽見陸澤州驟然急促的呼吸聲。
過了許久,才傳來一聲低沉的嗤笑:“你在胡說什么?
你瘋了吧?
顧商遂怎么可能娶葉筱棉?”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了他們的結(jié)婚證……”溫墨望著顧商遂和葉筱棉消失的方向,“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是......”
“不可能!”陸澤州嗤笑,“葉筱棉不會這么做的,她不會......”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你在騙我,對不對?”
溫墨嘆了口氣:“澤州,你知道,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電話被掛斷了。
溫墨望著漸漸暗下去的手機(jī)屏幕,輕輕的嘆了口氣。
呆呆的拿著手機(jī)的陸澤州,忽然從床上一躍而起,沖出房間。
奔出房間的那一刻,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些與葉筱棉共度的時光,像電影畫面一樣在他的腦海中閃現(xiàn)。
他記得,他們第一次相遇,是一個雨天。
葉筱棉一個人站在醫(yī)院門口,孤獨(dú)單薄的仿佛一株被雨水打濕了的小樹。
他讓葉筱棉上了他的車。
自那之后,葉筱棉就成了他的影子。
她幫他洗衣做飯,幫他處理瑣事,幫他解決難題,幫他做一切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哪怕漸漸的,她出落成了商城的第一美人,在他面前,她依然俯首帖耳,百依百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仿佛是他身上的掛件,只要他的目光看過去,她就一定在。
可是,剛剛,溫墨卻告訴他,葉筱棉嫁給顧商遂了。
這怎么可能?
汽車一路風(fēng)馳電掣,來到顧商遂的半山別墅。
一番繁瑣的通報后,他見到的人卻是顧商遂。
“葉筱棉呢?”他臉色鐵青,抱著希冀問,“葉筱棉不在這里,對不對?”
“陸澤州?你怎么來了?”葉筱棉從樓上走下來,聲音里帶著一絲驚訝。
陸澤州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纖白的手指上,閃亮的鉆戒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的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半晌才擠出一句話:“溫墨說的是真的嗎?你和顧商遂……領(lǐng)證了?”
葉筱棉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然后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我們領(lǐng)證了。”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陸澤州的心上。
他用力攥拳,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你瘋了嗎?
顧商遂怎么可能真心娶你?
他娶你,肯定有陰謀!”
葉筱棉張了張嘴,卻沒能發(fā)出聲音。
因?yàn)樗约阂矝]想明白,顧商遂為什么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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