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宇脖頸被人扭斷,應是外力所致?!?
“至于那個孩子,奴婢把尸身帶了回來?!?
“皇上可要看看?”
陸行簡淡聲:“不必?!?
心頭浮起一陣厭惡。
自已的親兒子還沒有合適的機會現(xiàn)于人前呢,八竿子打不著的懷胎和兒子就已經(jīng)有兩個了。
真是喜當?shù)?
明明他潔身自好,連母馬都不騎。
馬永成忐忑地抬頭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對他越來越疏遠了。
這次離京很久,半點都不讓他知曉。
他知道,是自已和柳內(nèi)相走太近,讓皇上對他有了芥蒂,愈來愈疏遠。
這次如果不是張詠賣了他個面子,提議讓他去查抄瑞安侯府,他都未必有面圣的機會。
陸行簡清冷的目光掃過來,讓馬永成頓時心生寒意,趕緊表忠心:
“皇上有什么旨意,請吩咐!奴婢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陸行簡聲音帶著隱隱的壓迫感:“盯著瑞安侯府,有任何動靜,火速上報!”
……
陸行簡回去時,蘇晚晚并不在臥室。
而是在偏殿的硯哥兒床上,摟著硯哥兒睡得正香。
陸行簡很無奈,要把蘇晚晚抱回去。
硯哥兒需要晚晚,他也需要啊。
蘇晚晚驚醒過來,一巴掌就揮了出去。
看到是他,手卻已經(jīng)手不住了。
啪!
陸行簡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巴掌。
他低低嗤笑了一聲,“母大蟲,下手可真狠?!?
蘇晚晚有點不好意思,聲音還帶著濃濃睡意:“不知道是你?!?
打耳光傷害倒是其次,卻極具侮辱性,關(guān)系到顏面。
陸行簡見她睡眼惺忪,心里柔軟極了,低頭啄了啄她的唇,把她連人帶被子抱回了臥室。
“辛苦你了。”陸行簡感慨地說了句。
最開始的時候,他能信任依賴的,主要是太監(jiān)們。
甚至以皇后位做代價,把整個后宮交了出去,換來短暫的后宮安寧。
現(xiàn)在,有了晚晚,后宮里兩個老妖婆再怎么作妖,都被晚晚治得死死的。
她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小一團,關(guān)鍵時刻,卻是他可以托付后背的大后方。
男人把蘇晚晚緊緊抱進懷里,貼得很緊很緊。
等把事情理順,把衍哥兒接回來,一家人就可以平平安安、團團圓圓地在一起了。
除了經(jīng)筵上皇帝看似撒氣的懲罰行為,京城里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動靜。
蘇晚晚連續(xù)幾天在坤寧宮中休息。
這來回三千多里的顛簸,需要好好緩一緩,歇一歇。
陸行簡卻沒那么清閑,忙得白天黑夜,每天回來睡覺都是深夜。
這天好容易睡了個懶覺,夫妻倆一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陸行簡把一個奏折遞給蘇晚晚,“瞅瞅?!?
蘇晚晚看了幾眼:“京察?”
這是吏部上奏的折子,說近六年未曾考察京官。
各衙門五品以下官,雖有考察,卻詞多溢美,難以憑據(jù)。
建議掌印官和吏部共同考核,兩相考證,其能力不及剛不如仕途之人,建議轉(zhuǎn)崗。
而兩京國子監(jiān)官中間,有才識各有所宜之人,可加以任用。
陸行簡道:“叫你楊家舅舅出面,把名單報一份過來。”
蘇晚晚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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