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醫(yī)若有所思的笑笑,道:“這都個把月了,旨意許是已經(jīng)在路上了?!?
“原來如此。”
好似看不出莊詩涵的臉色有多難看,李軍醫(yī)點(diǎn)點(diǎn)頭,自顧自道:“軍中大家伙也算是看著二位玉成好事,待他日成婚之喜,郡主可莫要吝嗇我等一杯喜酒喝。”
明明是祝福的話,莊詩涵聽在耳中,卻壓根笑不出來。
她可不覺得,這老東西嘴里能說出什么好話來。
還恭喜她,不一天三遍咒她早死早超生,都算是他嘴上積德。
眼瞅著李軍醫(yī)還要說什么,莊詩涵快速開口道:“前頭還有病人在等著,既然這里沒我什么事,我就先過去了”
劉軍醫(yī)挑眉,“郡主不好奇宋大夫說了什么?”
莊詩涵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道:“她愛說什么說什么,與我無關(guān)。
前廳還有那么多患者在等著,我治病救人的時間都還不夠,可沒那么多閑工夫操心亂七八糟的人和事?!?
走到長廊拐角處,她回過頭來,冷冷提醒道:“好歹同僚一場,我奉勸二位一句。
少管閑事,才能活得長久?!?
奚臨不由冷笑,“她還教起別人了。”
不同于他的生氣,劉軍醫(yī)反倒十分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同身側(cè)的李軍醫(yī)說道:“老李,郡主這番話說的十分在理,做人確實(shí)不該過多插手他人因果,不是什么好事?!?
李軍醫(yī)看了眼莊詩涵,意味深長道:“確實(shí),容易遭報應(yīng)?!?
二人一唱一和,嘲諷意味十足。
奚臨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大咧咧伸手?jǐn)堊《系募绨?,用只有他們?nèi)瞬拍苈牭降穆曇舻溃骸敖€是老的辣?!?
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二老對視一眼,并沒打算搭理他。
可這一幕看在莊詩涵的眼中,無異于火上澆油。
好,他們幾個好得很!
既然不愿意聽她的忠告,那就都陪著宋汐一起死吧!
她倒要看看,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他們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把那個賤人當(dāng)作寶貝疙瘩。
目送莊詩涵的背影走遠(yuǎn),劉軍醫(yī)涼涼道:“撒手!”
奚臨訕訕收回手,神情懨懨道:“我先說好,她的喜酒你們樂意喝就喝,反正我肯定是不去?!?
想著宋汐的性情,他輕嘖了一聲,眉梢微挑,“那姓林的不交出和離書,宋汐怕是不會那么痛快讓他抱得美人歸。
就莊詩涵那脾氣,這人到時候不得遭老罪了?”
劉軍醫(yī)冷笑一聲,道:“這倆人成不了?!?
“皇上都賜婚了,他們還敢抗旨不遵?”
“問的好,賜婚圣旨何在?”
奚臨一愣,回想起莊詩涵方才聽到圣旨時難看的臉色,雙手“啪”地一聲合在一起。
“妙哇!”
劉軍醫(yī)白了他一眼,理了理衣袖道:“少見多怪?!?
不等奚臨反駁,他問:“依你所見,陛下當(dāng)政的這些年,如何?”
奚臨立即收了嬉皮笑臉的神色,緊皺眉頭道:“我知道自個兒這張破嘴確實(shí)不招人待見,但也不至于招恨到,讓您老巴不得趕緊送我上斷頭臺吧?”
劉軍醫(yī)挑眉,“這才哪兒到哪兒,這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