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也看向宋汐,明顯覺得莊詩涵的話有幾分道理,世間哪有如此多的巧合。
邱元正聽不下去,冷聲反問:“依詩涵郡主的意思,本官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永安郡主對國公爺見死不救才是應(yīng)當(dāng)?shù)?。?
“笑話!我才是醫(yī)者,哪里輪得到她一個看過幾天醫(yī)書的半吊子救人。”
莊詩涵憤怒地看著宋汐,咬牙道:“你最好祈禱我爹沒事,否則,你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不夠賠的?!?
“住口!”靖國公悠悠轉(zhuǎn)醒,聽到這話險些沒再度氣暈過去。
他看向宋汐,慚愧道:“是老夫教女無方……”
莊詩涵冷著臉打斷他,怒道:“爹,你不用跟她廢話,今日您好好的同我出門,怎么會好端端犯了心疾,定是她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故意設(shè)計,再挑出來醫(yī)治好讓您欠她救命之恩!”
聞,靖國公頓時更氣了。
他喘著粗氣,問:“我平日里,便是這么教你同為父的救命恩人說話的?”
莊詩涵看向宋汐,質(zhì)問道:“你究竟給我爹下了什么迷魂藥,竟讓他如此袒護你!”
“你給我住口!”要不是渾身無力起不了身,靖國公非要沖上前給她一巴掌,看看能不能把人給打醒。
對上莊詩涵那雙怨毒的眸子,宋汐道:“國公爺并非是袒護我,而是在維護你。”
不等她開口,她問:“你以為國公爺一把年紀(jì),又有舊疾在身,為何非要前來堅持送你?”
莊詩涵臉上有些掛不住,憋出一句,“這是我們的家事,輪不著你一個外人插嘴?!?
這么說,她心中其實是知曉的。
明知道自己父親的用意,又明知道他老人家身體不好,卻仍默認(rèn)了他來相送。
宋汐不知莊詩涵心中所想,可無論出于任何目的,此女必定是個自私自利之人。
她忽然有些同情靖國公。
教養(yǎng)出這樣一個女兒,固然有錯。
可如今莊詩涵為了一己私心,不顧國公府的顏面和他的死活,又何嘗不是一種報應(yīng)呢?
莊詩涵還想說話,余光瞥見眾臣紛紛下跪,也趕忙跟著跪了下來。
注意到坐在地上的靖國公掙扎著要起身跪下,宋汐快步上前,扶了他一把。
“呵,真虛偽?!鼻f詩涵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不免冷笑。
靖國公聞,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抓緊了宋汐的胳膊道:“宋家丫頭,是老夫?qū)Σ蛔∧?。?
察覺到他呼吸紊亂,宋汐壓低了聲音道:“國公爺若是真覺得愧對于我,便盡早養(yǎng)好身體,待我等規(guī)程之日好生約束詩涵郡主。
我無意與她爭搶什么,她也大可不必將我當(dāng)作仇敵?!?
靖國公眸光閃爍,鄭重的承諾了一個“好”字。
在一眾下跪的大臣之中,如今尚且站著的兩人,顯得格外顯眼。
宋汐剛要扶著靖國公跪下,只聽馬車?yán)飩鱽硇碌弁?yán)的聲音,“都起來吧?!?
馬車簾子被掀開,眾臣看著車廂里的情形,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林庭風(fēng)與莊詩涵對視一眼,臉色一個賽一個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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