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早就被斷定了飛升不了,平時又最重臉皮,一下子道心沒立住,修為都跌了幾層。
就連他們剛被師父撿回來的時候,被隔壁正陽山的欺負,都是她扛著一把刀,去砍人。
是,他們是修道人,按照道理來說,應(yīng)該是御劍,偏偏師妹拿的就是大彎刀,那時候她還小,奶團子一個,那刀比她都重。
她砍的現(xiàn)在那個叫墨子清的天才,天天被他們家?guī)熥鸨е鴣硭麄兲撁魃揭f法。
無奈師妹比誰都小,擋在師父面前冷呵:“打不過還來哭,你們正陽山,可真會丟臉?!?
所以正陽山的在外面一貫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和師妹不認識。
實際上總在想著要報復(fù)。
外面才會有了師妹看上了那個墨子清的傳。
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畢竟他們心里很清楚,就墨子清那長相,比不上師妹養(yǎng)的那些男寵。
一開始他們也覺得這個愛好不好。
可后來,他們游歷四方,聽了不少八卦。
四師兄又是從魔域來的,后被師父撿到,和他們聊了不少八卦。
包括某派女修戀愛腦,一身的修為和身家性命都給了他們魔女,還包括四師兄說的那個人,是大家心目中的仙子,修為大乘,為了得不到的男人,走火入魔,殺了無數(shù)凡人就為了逼那個男人現(xiàn)身。
還有為了修為,喪性病科,誰都不顧的,也有像玉靈兒那樣自私自利叛出師門的。
各仙門的齷齪事都太多了。
對比之下,師妹從來都不藏著掖著,不過是愛好養(yǎng)個男寵,曬曬太陽。
并且那些男寵,師妹也都是撿回來的,救好他們之后,趕他們走,他們不走,這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怪師妹?
兩個還略帶稚氣的男人,看著自家?guī)熋媚菑埿∧樕蠏熘臏I珠,再也忍不住了,視線一寸寸的從和她一起歷練過的仙門弟子們身上刮過。
“呵呵呵,長錦那個家伙答應(yīng)了我在無福之地會照顧你,我才給他烤的魚,他居然失信,不管你。”
其中一個男人已經(jīng)握緊了手。
另一個冷靜點:“先聽師妹說?!?
秦晚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落淚了,見老人憂心的看著自己,“五哥”眼神低沉,“六哥”一臉要為她干仗的樣子,她立刻開了口:“我沒事,我就是這次惹了事,帶了個人回來,讓師父和師兄們丟......”
“就這事啊?!蹦莻€像六哥的打斷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氣:“嚇?biāo)牢伊耍乙詾樵趺戳?,你也不是第一次養(yǎng)男寵了,這次確實鬧的熱鬧了一點,但也不至于怎么樣,就是他是個供品,師父和各仙門的師尊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只要你時時看著他,需要他回答問題的時候,過來回答一下就行,不是什么大事?!?
秦晚:??
這一段話信息量過于高了一點。
什么叫她也不是第一次養(yǎng)男寵了?
她一直以為那些歷練小道士們都是在黑她才說的那些話。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少年也在聽,尤其是聽到不少第一次,眸光沉又深,一寸寸的劃過秦晚的無關(guān)。
呵,這女人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在無福之地她是怎么說的。
他一出現(xiàn),就直接糾正了她的審美?她怎么說到出口的。
秦晚感覺到少年的目光,用眼神回應(yīng),你信嗎,這事我不知道。
少年避開了她的視線,很冷的態(tài)度,下顎線倒是好看,反正是一句話都不信了。
白發(fā)老人又摸了下秦晚的頭:“就像你師兄說的,不用在意,有師父在?!?
“那些人一貫欺負師父修為低,仗著自己占了點機緣,就仗勢欺人,是不是師父你又答應(yīng)了什么?”
這一問,幾乎是秦晚下意識問出來的。
問出來之后,她自己都頓了一下。
為什么,她為什么會這么自然的問出這些事來…
秦晚并不是少年想的不聰明,而是太聰明了,才會在一瞬間就想到很多東西。
她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入目的只是老人寵溺的笑:“比起你們來,為師那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等一會回了山,你和為師說說這一次歷練都有什么有趣的事?!?
說著,老人朝她身后看了去:“這孩子長的好看,難怪你會為了他,和眾仙門對上。”
少年迎上了老人的眸,視線微微一頓,似是看出了什么事。
只是有些事,早就注定了,誰都無法避開。
秦晚從沒想過,她的師父會是這個樣子,可以說是寵她寵的無底線了。
熟悉的溫暖從胸腔彌漫到了四肢,好似只要有老人在,她就不是那個沒人要的孩子。
“師,夫…”秦晚這兩個字叫的很認真。
仿佛隔了千年,萬年,一切終于回歸了正規(guī)。
“你啊,怎么還像小時候一樣,遇到喜歡的就霸道的很?!卑装l(fā)老人側(cè)眸,對著那邊眾多師尊們道:“今日我徒兒累了,諸位有任何事都可以去虛明山尋我們,她不會走,她帶來的這個少年也不會走?!?
用的是道法傳音。
一聲沉過一聲,聲聲都能入耳。
各仙門倒是沒多說什么,只朝著這邊看了一眼,就像秦晚說的那樣,她師父做了妥協(xié)。
虛明山多年落魄,剩下的也只有當(dāng)初那一脈留下來的機緣。
師父為了讓他們這些弟子都能還有資格進無福之地,也不是第一次和眾仙門談條件了。
“師尊,就這樣讓他們走嗎?”
“一個虛明山折騰不出來什么名堂,更何況他大限也快盡了,以他的根骨活到這個歲數(shù),已是少見,也沒必要心急,現(xiàn)在就去做冒因果的事?!?
“他啊,就是一副爛心腸,這么多年了,什么人都收,都把自己那點福氣用光了?!?
“也不知道他殞了,他那些弟子們會是什么樣子?!?
“還能是什么樣子,養(yǎng)龜?shù)酿B(yǎng)龜,烤魚的烤魚,養(yǎng)男寵的養(yǎng)男寵唄?!?
不難聽出那里面的嘲弄,可誰讓虛明山這么多年來,都沒出過正道天師呢。
一個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的仙門,到最后也只能是散了自己的機緣,誰都救不了不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