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她真的是奪舍嗎?
聞,秦晚帶著少年朝那道仙風(fēng)道骨的人影走了去。
此時,殿中央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十道身影。
遠(yuǎn)遠(yuǎn)看去,一位位身著道袍、長裙的男女站在兩側(cè),都在議論剛才無福之地發(fā)生的事。
此地女修的數(shù)量并不比男人少,她們大多面容嬌美、身段窈窕,不顯年歲。
有一點是肯定的,全都或仙或柔或活潑,沒有誰不想飛升正道的。
除了......虛明山的那邊來的,什么都沒有,鶴立雞群,沒有一個手上拿劍的,要么是本長卷書,要么是個羅盤,就那么立在老道人的兩側(cè),不動神色。
秦晚剛一走近,就頓住了,是因為那兩個年輕道人的臉......
五......哥?六哥?
怎么會,會這么的像。
秦晚莫名的心間一跳,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陣?yán)镞€是在陣外。
太像,不止是臉和身形,就連看她的眼神都一摸一樣。
秦晚腳下僵住了,不斷的想著一些細(xì)節(jié),她在想一種可能,只是需要驗證。
這個人祭陣,少年微微側(cè)了下眸,眉頭挑了下,這些人她認(rèn)識?
周圍的聲音還在:“那就是在虛明山修行的那位大淵公主,出落倒是越來越漂亮,別說,這大多數(shù)人還真沒她身上那份艷美?!?
“你當(dāng)這是什么好事?魔修長成這樣也就算了,咱們可是道修?!?
“也就是虛明山會收她,根骨普通的很,前四百名都排不上號?!?
“虛明山好像本來就沒幾個人,都是那位不得志的老頭,下山撿回來的,還不是仗著以前祖上那一脈。”
“他們這次可出名了,各大仙門的師尊們都對這個所謂的公主,印象深刻了。”
“怎么回事?”
“你們不知道?看到她牽著的那個少年沒,我聽我的師弟們說,就是她從無福之地帶回來的,當(dāng)時還被鎖著,是這次邪祟選中的供品,秦晚可倒好,當(dāng)著眾師門師尊的面,說那人歸她管,她要把他帶回去當(dāng)男寵養(yǎng)。”
“男寵?”
說到這,聽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這也太......離經(jīng)叛道了。”
“豈止是離經(jīng)叛道,還折辱人呢,那少年是個凡人,就是沒有法術(shù),只能任憑她說了算,這要是換成一個道友,誰能容忍她這么調(diào)辱自己,她平時的作風(fēng)就荒唐,就他們虛明山的大半個山頭,可能都被她拿來養(yǎng)男寵了?!?
“還有這樣的事?”
大殿里已然安靜不下來了,每個人都在交頭接耳。
比起無福之地的異樣來,仿佛這些八卦更能讓他們開心。
“莫要背后議論別峰弟子!都規(guī)矩點!被各位門內(nèi)長輩聽去,還道咱們沒規(guī)矩!”
還好有人呵斥,這些已經(jīng)有了一定修為的大弟子們這才消了音。
倒是很多女修的視線全都放在了少年身上,明晃晃的眸光里,寫滿了要說的話。
怪不得虛明山的那個廢柴,要帶這么個人回山。
長成這樣,就連她們都忍不住一看再看,那眉眼帶著莫名的魅惑,讓人不由心跳加速。
奇怪,以她們的修為,應(yīng)該早就突破這一境,什么皮囊在她們眼里應(yīng)該都不會影響她們才對,怎么偏偏只是多看了幾眼少年的眼,她們竟會有一種被亂了心境的感覺。
竊竊私語和眾人的反應(yīng)都落在了少年的眼里,他恍若未覺一般,只任由秦晚握著自己的手腕,氣質(zhì)一如既往矜貴冷淡。
卻又在偏眸時察覺到了什么,不由開了口:“姐姐,你要看那兩個人多久?真是奪舍,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露餡了?!?
少年突如其來的聲音,將秦晚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是的,她現(xiàn)在這樣的反應(yīng),太容易讓人起疑了。
只是在這里看到和五哥六哥如此相似的人,她根本做不到全然的無動于衷。
在決定要救人之前,她那漂亮的未婚夫就說過人祭陣和其他陣最大的不同,是能亂人心境,毀人大道。
因為死的本來就是該死之人。
她確實也感覺到了和以前不同,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這樣的不同。
白發(fā)老人見她還在發(fā)楞,樂呵呵一笑:“做到做了,還怕師父說你?”
“師......父?”秦晚抬眸,觸及到老人的目光時,心臟深處狠狠一震。
仿佛有無數(shù)情緒,再也不受捆綁,要從她身體里出來一樣。
很奇怪,她明明是奪舍的別人,可眼前的人,她仿佛已經(jīng)認(rèn)識很久很久了。
那種闊別已久的重逢,甚至讓她連自己眼眶紅了都不知道。
秦晚無法形容那種感覺,無能為力,痛恨自己沒用,好像無論做什么都挽救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失去......
不由的,她伸出了手,像是等這一刻已經(jīng)等了不知道多少年。
見她這個樣子,老人驟然一頓,臉上立刻浮出了心疼。
還沒等老人說話,旁邊站著的那兩個已經(jīng)開了口:“這什么情況?”
“師妹,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誰欺負(fù)的你?”
兩個人同樣的語氣,著急又心焦灼,好似秦晚說一句是,他們就能去挑了所有仙門弟子一樣。
少年也擰了下眉,他察覺到了這女人的不對勁兒,但他不清楚這份不對勁是怎么來的。
最后還是慈祥和藹的白發(fā)老人伸手,摸了摸秦晚的頭:“是這次去歷練累到了?你師兄他們說的沒錯,誰欺負(fù)了你,告訴師父。”
秦晚搖了下頭,單手握緊,沉寂著自己的情緒。
即便如此,她那兩個師兄還是覺得事情不簡單!
他們小師妹,那個眼睛長到了天上,說修道還不如想睡誰睡誰,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一心只想躺平的小師妹,哭了?
這不是他們做夢,就是那些歷練的弟子們太拿喬!
不,也不對,那些人在拿喬,也拿喬不過小師妹啊。
和小師妹比目中無人和奢侈成風(fēng),那根本她不會理誰。
上一個嘲笑她根骨不佳的人,她就說了一句話:“長這么丑,話還多,你根骨佳,你現(xiàn)在飛升一個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