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儒家把權(quán)力從右手換到了左手上，其實并無損失。

即便戶部丟失了審計權(quán)，實則比刑部丟失了公訴權(quán)要來的更重要。

看著眾人漸漸褪去驚愕，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竇明對他們說道：“道理其實很簡單?！?

“因為大周官僚體系存在很多之前積累下來，根深蒂固的弊端，導致國家的每個官僚部門都存在系統(tǒng)性的……”

“講人話！”

聽到竇明云里霧里的發(fā)，曾黎立馬說道。

這也是竇明的一個缺點。

也許是他平時腦袋里全是這種令人聽完頭大的話，所以他本人的分析能力才這么強。

但代價，就是普通人跟他交流非常費勁。

也因此，遭受了像周昆、羅賓那樣的打壓和排擠。

不過之所以如此，其實只是竇明對自己的交流方式不自知罷了。

真要論起來，他并不是不懂用尋常的方式交流。

只是在曾黎之前，無人知曉。

他需要的，只是旁人一句“講人話”的提醒。

看著眾人，竇明重新組織了語。

他開口道：“諸位，我們在搞清楚狀況以前，必須先明確一個事實。”

“那便是儒家的官僚，并不是鐵板一塊。”

“他們內(nèi)部，也有著派系?！?

“雖然在面對我們的威脅前，他們偶爾會表現(xiàn)出團結(jié)的特性。”

“可西洋有句話說的對，異端比異教更可恨?！?

“所以，他們表現(xiàn)出來的團結(jié)，并非永久的?！?

“這次御史臺變革，其實就是儒家內(nèi)部結(jié)構(gòu)的矛盾所引發(fā)的問題……”

“講人話！”曾黎又說道。

“咳咳！抱歉，大人……”

竇明略顯尷尬道。

他頓了下，繼續(xù)說道：“這次御史臺變革，其實就是儒家內(nèi)訌的結(jié)果?！?

“別的派系面對膨脹的戶部，坐不住了?！?

“他們也許覺得，反正我們法家、刑部已經(jīng)出現(xiàn)頹勢?！?

“那為何要讓戶部坐擁權(quán)柄呢？”

“因此，這次御史臺看似對付我們法家、刑部，其實真正想針對的，是戶部?！?

聽到這話，場上大臣全部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過從情感上，眾人是很難接受這種話的。

畢竟這相當于對一個被侵略的小國說。

欺凌他們的，不是某個大國，而是某個大國內(nèi)部的派系。

但這不意味著這個大國內(nèi)部沒有熱愛和平的派系、個體。

話是這么講沒錯。

可基本很少有人可以接受這套說辭。

看著大家的表情。

竇明說道：“也許咱們可以利用儒家的內(nèi)訌，做點事情。”

“用犧牲我們自身為代價嗎？”周昆毫不客氣的說道。

頓了下，他繼續(xù)說道：“即便儒家存在內(nèi)訌?！?

“但他們在我們這咬下一塊肉，儒家便會搶一分，法家便會弱一分?！?

“這是不會改變的?！?

不過這時，又出現(xiàn)了一道聲音。

那是刑部另一名官員。

他問竇明：“竇大人，既然這樣，那你認為我們刑部經(jīng)過這次變革后，運作起來會有何變化？”

“是變強了，還是變?nèi)趿?？?

“對大周又會產(chǎn)生什么影響？”

竇明聞，說道：“這便是圣上的高明之處了?！?

“我雖不知道御史臺推行變革以前，御史大夫高馳遞交給圣上的變革計劃，與我們?nèi)缃窨吹降挠泻尾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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