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曾黎收到自己被升任為內(nèi)閣首輔的旨意后,他先是懵逼的。
畢竟他的黨爭行徑已經(jīng)被陛下看在了眼里。
按照他的預(yù)想,自己不被罷黜就不錯了,怎么會升任內(nèi)閣首輔呢?
后來他多番打聽,這才知道。
原來的首輔大人齊順義,居然主動請辭!
陛下見內(nèi)閣首輔的位置空缺,這才升任了他。
看著齊順義離開京都時的背影。
曾黎發(fā)現(xiàn),這個對手好像蒼老了二十歲。
整個人就像風(fēng)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曾黎突然明白了過來。
自己坑害齊順義的事,陛下或許知道。
可齊順義本人不知道?。?
在齊順義的眼里,他才是坑害同僚,挑起黨爭的人。
加上那日陛下在內(nèi)閣的行為,在曾黎看來或許是警告自己。
可他代入齊順義的視角后,跟自己比較,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到這兒,曾黎不由得吸了口氣,感慨陛下的好手段。
不過現(xiàn)在的局面,也讓曾黎稍稍放心了一些。
他知道,陛下既然升任了自己。
那段時間內(nèi),他應(yīng)該不會追究自己的過錯了。
想想也是!
畢竟他曾黎雖然也坑了齊順義一把,但一來這些事全是余明安排的。
他純屬是跟著這個可畏的后生躺贏。
真要說起來,他其實什么也沒做。
二來,這事原本就是齊順義主動挑起的。
他即便真把齊順義坑了,那也是活該。
就算陛下不喜歡他們黨爭,承擔(dān)首要責(zé)任的,也是齊順義,而不是他曾黎。
有了這道心理建設(shè),曾黎就坦然多了。
當(dāng)然,他也明白黨爭的事應(yīng)該先放下。
畢竟陛下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對他們的不滿,還認命了那個真的為民請愿的傻子做御史。
因此,他讓自己一派的官員,全部偃旗息鼓。
“可惜了,齊順義雖然倒臺,可是儒家依舊勢大?!?
“不能借這個機會,擴大影響,讓法家真正站穩(wěn)腳跟,不知道下次壓倒儒家的機會,得什么時候?!?
內(nèi)閣。
看著齊順義雖然離開,可他扶持的大臣卻一個沒有走掉,曾黎在偏殿不由得抱怨。
而被他故意找茬叫來,因此沒有被齊順義一派官員懷疑的余明卻是笑了。
“大人,您別只顧著把視線放在內(nèi)閣,放在朝堂上?。 ?
“嗯?”
曾黎聞,好奇的問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這是當(dāng)然?!?
余明笑了笑,問道:“學(xué)生請大人回憶一下,這歷史上的法家是怎樣銷聲匿跡的?!?
“這……”
曾黎回憶了一下。
很快,他便想起法家的歷史。
歷史上的法家,是亡于漢武帝的獨尊儒術(shù)。
實際上的法家,是亡于秦末所有百姓的背棄。
秦法森嚴,尋常百姓也動輒受刑。
在戰(zhàn)國時期,雖然秦法森嚴,可是也保證了軍功貴族上升的道路。
可是到天下大一統(tǒng),軍功體系宣布破產(chǎn)后。
沒有那么多敵人,還如何提升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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