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金牌員工們一聽蘇陽這話,一個個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至少在他們的認知里,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可逆轉的絕癥。
“蘇老弟,真的……做得到么?”
蘇陽平靜地點頭。
“可以?!?
“只不過,整個過程需要他們進入一種深度冥想的狀態(tài)?!?
“而且,為了確保安全和效果,需要我的學生從旁進行全權配合,其他任何人,包括諸位前輩,都不能介入干預。”
他話鋒一轉,帶著一絲好奇看向眾人。
“不過,晚輩有個小問題?!?
“諸位前輩,你們修行需要進入深度冥想么?”
一群金牌員工,再次面面相覷。
深度冥想?
那是什么玩意兒?
聽都沒聽說過。
蘇陽見狀,啞然失笑。
也是,永夜商會的路子,是純粹的體修。
不修氣,不練心法,更沒有武魂。
全憑一副強橫肉身打天下。
自然也就不需要冥想這種精神層面的輔助修行手段。
不過,蘇陽轉念一想。
這種情況,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更好介入。
他們的精神世界,就像一座不設防的城池。
唯一的難點是如何引導這些習慣了用肌肉思考的體修,自行進入那種虛無縹緲的深度冥想狀態(tài)。
這恐怕不太現(xiàn)實。
蘇陽沉吟片刻。
“永夜商會里,應該有售賣類似冥想儀之類的設備吧?可以輔助進入深度冥想狀態(tài)?!?
金牌們聞,也不確定。
因為沒關注過有類似輔助精神修行的設備在流通。
1號金牌當機立斷地說道:“我立刻讓人去核實!”
他一邊安排人手,一邊又立刻聯(lián)系另外三位守在五班那邊的同伴,讓其馬上帶著李一鳴過來,蘇先生需要他協(xié)助!
沒過多久,李一鳴就被一位金牌員工風風火火地帶了過來。
李一鳴一聽說蘇陽要他幫忙,給那些走火入魔的銀牌員工祛除心魔,眼睛瞬間就亮了。
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這我熟??!
上次在任游宗,幫那些長老弟子物理驅魔,可把他給爽到了!
這活兒,他愛干!
幾乎同時,派出去核實情況的銀牌員工也帶回了消息,并且直接弄來了幾臺造型奇特的冥想輔助設備。
看起來像個巨大的金屬頭盔,上面布滿了復雜的線路和微小的指示燈,相對于昆侖提供的冥想儀來說很不方便。
不過,能用就行。
一切準備就緒。
第一位走火入魔的銀牌員工,被幾名強壯的銀牌合力押送了過來。
只是情況,比蘇陽預想的還要棘手幾分。
這位銀牌員工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癲狂。
時而嚎啕大哭,時而放聲狂笑,情緒在兩個極端飛速切換。
整個人散發(fā)著濃烈的混亂與暴戾氣息。
負責押送的銀牌們也是費勁才勉強將他固定在特制的束縛床上。
那堅韌的束縛帶,在他恐怖的力量下,都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感覺隨時可能崩斷。
別說交流,連靠近都充滿了危險。
旁觀的金牌們看得眉頭緊鎖。
這種狀態(tài),怎么進行冥想引導?
蘇陽卻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平靜地應了一聲。
“問題不大。”
“還請諸位先退開!”
話音剛落,蘇陽右臂肌肉猛然賁起,一層淡淡的氤氳覆蓋其上。
混沌金剛臂!
大功率入眠版!
下一刻,他一步踏前,手臂化作一道殘影。
對著那瘋狂掙扎的銀牌員工的后頸,不輕不重地來了一下。
砰!
一聲悶響。
氣浪爆開!
那原本如同瘋魔般的銀牌員工,身體猛地一震,眼中的狂亂瞬間消散,腦袋一歪,直接昏死了過去。
掙扎停止了。
嘶吼消失了。
現(xiàn)場頓時安靜下來。
一群永夜商會的員工看得心驚肉跳。
雖然已經(jīng)看過了很多次,但親眼看到這一拳,無論金牌還是銀牌,還是被蘇陽這一手極其精妙絕倫的力道控制給秀了一臉。
空爆而不傷人,只是將其震暈過去。
神乎其技!
李一鳴倒是見怪不怪了。
甚至李一鳴暗暗猜測這一招十有八九是給五班準備的!
畢竟當初五班走火入魔的風險極高!
嘿嘿!
結果我們沒走火入魔!
躲過一劫!
正胡思亂想之際,李一鳴已經(jīng)上前一步,對著金牌們鄭重囑咐。
“好了,前輩們,接下來就交給我和老師了?!?
“無論里面發(fā)生什么動靜,聽到什么聲音,都絕對不能進來!”
“否則出了岔子,后果自負!”
金牌們雖然心里好奇得像貓爪撓一樣,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眾人依退出了房間,并在外面設下了警戒。
房門關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約莫半小時之后。
房間里面就突然傳來了壓抑而凄厲的慘叫聲。
那聲音,撕心裂肺,充滿了難以喻的痛苦與恐懼。
聽得守在門外的金牌們一個個頭皮發(fā)麻,眉頭緊緊皺起,甚至有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用猜也知道。
肯定是蘇陽又動用那把尺子了!
……
而房間之中的情況,卻是比蘇陽最初預想的要棘手。
走火入魔的核心問題是心魔,但體修的麻煩在于……肉身太強了。
這位銀牌員工雖然在冥想儀和蘇陽混沌之氣的引導下,意識沉入了精神世界。
但在幻境中與心魔的對抗,直接反應到了現(xiàn)實的身體上。
他的身體本能地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無意識地瘋狂掙扎扭動。
李一鳴面對這種純粹體修爆發(fā)出的蠻力,一時間竟然有些壓制不住。
他用盡全力試圖按住對方,卻被那股狂暴的力量一次次甩飛出去,接連撞在堅固的合金墻壁上,又重重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