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達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漆黑長槍。長槍靈力流轉,槍身布滿了龍鱗,槍尖散發(fā)著極為鋒利的氣息。這竟是一柄下品靈器。手持下品靈器,齊達的氣息竟在飛速攀升。準備收劍入鞘的許辰,見到這一幕,淡淡說道:“垂死掙扎而已?!?
可齊達卻不這么認為。手持龍鱗槍,他的實力增幅三成左右,自認可以擊敗許辰了,雖然勝之不武,但兵器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在無數(shù)人的注視之下,齊達體內靈力瘋狂涌入龍鱗槍之中,嗡的一聲,在磅礴靈力的催動之下,龍鱗槍竟爆發(fā)出了璀璨光華,槍身之上,似有蛟龍?zhí)撚坝巫?。“好強大的氣息!?
“齊師兄手中之槍難道是靈器?”
“嘶~靈器果然強大?!?
“許師兄危險了!”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齊達動了,身形化作閃電,向著許辰掠來,在距離許辰還有五十米的時候,腳掌狠狠一跺地面,身形一躍而起,人在半空之中,他手中之槍發(fā)出一聲龍吟。隨著他一槍刺出,一條蛟龍?zhí)撚皬凝堶[槍中沖出,撲殺向許辰。齊達發(fā)動進攻的同時,許辰也斬出了第三劍。風滿瓊樓!“嘭!”
蛟龍?zhí)撚霸谶@一劍之下,寸寸瓦解崩潰,最后隨著一聲悲涼的龍吟,蛟龍?zhí)撚皬氐渍ㄩ_,勁氣四卷?!班郏 ?
齊達口噴鮮血,在不甘中倒飛了出去,落地之后,身體又翻滾了幾圈,喉嚨一甜,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皠佑渺`器龍鱗槍的齊達,依舊還是敗了,這許辰到底有多強?”
一名真?zhèn)鞯茏影櫭颊f道。又一名真?zhèn)鞯茏幽亻_口,“現(xiàn)在真?zhèn)鞯茏又?,能穩(wěn)壓他的恐怕不超過三人?!?
“我聽說秦晉也看中了靈海峰?!?
“秦晉實力還不如齊達呢,連齊達都敗在許辰之手,秦晉哪還有什么希望。”
“今日一戰(zhàn)之后,恐怕沒人再敢惦記靈海峰了?!?
幾名真?zhèn)鞯茏拥吐暯涣?。許辰收劍入鞘,淡淡說道:“你敗了!”
眾人早已呆住了。許辰曾以真氣境二重,獨殺白浩和石庭的聯(lián)手,這個消息也已在青靈宗傳開,因為謠,沒幾人信,今天他們不得不信了,許辰在所有人的面前,干凈利索的擊敗了真氣境六重的齊達?!翱缭饺齻€小境界,擊敗手持靈器的齊達,這許辰也太恐怖了?!?
有長老深吸一口氣,面面相覷。曹蠻眼睛睜大,嘴巴微張,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大長老和二長老相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興奮之色。一名絕世天才,對宗門而,絕對比一百名普通天才還要重要三分?!拔抑溃乙砸粋€新晉真?zhèn)?,占?jù)靈海峰,有人不服,不服的也可以理解,今天,我在這兒,誰若不服,大可出來與我一戰(zhàn),戰(zhàn)勝了我,我自動搬出靈海峰。”
許辰看向人群,目光在那些真?zhèn)鞯茏由砩掀沉艘谎?,朗聲說道。靈海峰,僅次于牧泰的山海峰,他占據(jù)此峰,肯定有人眼紅,與其被人整天惦記,不如擺開來,在今天一并解決。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全部看向真?zhèn)鞯茏訁R聚之地。一眾真?zhèn)髅婷嫦嘤U。許辰剛以凌厲手段擊敗了齊達,這個時候威勢最盛,沒有萬全把握,誰敢與他一戰(zhàn)?真?zhèn)鞯茏又?,能夠穩(wěn)勝許辰的,恐怕也就只有真氣境八重的牧泰,以及真氣境七重的吳離。牧泰的山海峰,還在靈海峰之上,而吳離的璃耀峰,靈氣濃度與靈海峰相差無幾,所以二人根本不會為了靈海峰與許辰一戰(zhàn)。那么,除了二人之外,其他人……“秦晉,你不是惦記靈海峰嗎?趁著許辰剛與齊達一戰(zhàn),消耗不小的時候,上去與他一戰(zhàn)。”
有真?zhèn)鲗χ貢x說道。此人與秦晉有過摩擦,遂在這個時候向秦晉發(fā)難。秦晉瞪了那說話之人一眼,連忙開口否認,“我何曾惦記靈海峰了?你可不要污蔑我?!?
他自認不是許辰對手。自然不會不識好歹的登場與許辰一戰(zhàn)。許辰在原地等了十幾個呼吸,見沒人出來應戰(zhàn)之后,對著眾人所在的方向抱了抱拳,然后身形一閃,向著靈海峰飛掠而去。許辰一走,現(xiàn)場又爆發(fā)議論聲。……一晃三天時間過去了。山腳下。許辰和曹蠻,兩人匯合之后,騎上從宗門借的赤鱗馬,向著東北方向的皇城飛馳而去。赤鱗馬,乃是一種體內蘊含妖獸血脈的馬,無論是耐力,還是體力,都遠超凡馬,雖然達不到日行萬里,但日行兩三千里還是輕而易舉。此去太商國皇城路途遙遠,足有一萬六千里路,兩人騎乘赤鱗馬,白天趕路,夜里休息,不急不緩,九日后,終于出現(xiàn)在那雄偉高大的皇城腳下。仰頭看著那高百丈的巨大城墻,長款數(shù)十里,仿佛一頭匍匐在大地上的鋼鐵巨獸。許辰不由感嘆?;食遣焕⑹翘虈谝怀恰3菈Ω叽?,用料極為講究,乃是一種品質極高的巖石,堅固程度令人咋舌,哪怕妖獸攻城,也難撼動其絲毫。城門足有八十米高,寬百米,十六條道,可容十六輛馬車并行,站在城門腳下,不由產生一種自身渺小的感覺。城門口有兩隊身披鎧甲,手持戰(zhàn)戈的士兵,每隊士兵三十六人,一共七十二人,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進出之人,眼神凌厲,殺氣逼人,威懾眾人,令人不敢有絲毫逾越之舉。“咱們進去吧。”